揮劍自刎 白清玉在對君上行不軌之事……(2 / 2)

大行人便是後世的大行令,換句話來說,便是外交官,外交官經常出差,比一般的官員都要熟悉其他國家的情況。

白清玉蹙眉道:“好,那便有勞大行人,親自前去查看飛鷹。”

“是!”

大行人離開沒一會子,很快折返回來,氣喘籲籲的道:“回稟丞相……飛鷹的腿上,果有東夷族徽!”

白清玉心中了然,畢竟公子晦背地裡聯合了國師陳金石,想要將屎盆子扣在鄒安瑾的頭上,自然要找個明顯的地方暴露鄒安瑾,而飛鷹便是最好的證據。

白清玉順著他的話道:“是何族徽?”

大行人道:“乃是東夷舒國,第一大卿族,鄒氏族徽!”

“什麼!?是鄒安瑾!”

“是舒國的丞相!”

“竟是鄒安瑾!什麼聯姻,分明便是陷阱!看來舒國嫁國女是假,包藏禍心是真!”

白清玉心中冷笑一聲,按照預先與梁羨設計好的,沉聲道:“此事乾係到君上的安危,還有我大梁的顏麵,不得不糾察……來人。”

“是!”虎賁軍鏗鏘上前。

白清玉下令:“即刻點五十虎賁精銳,抓拿舒相鄒安瑾。”

嘩啦——

鄒安瑾的營帳簾子突然被打起,黑甲武士粗暴闖入,偌大的營帳瞬間容納五十虎賁軍,一下子也顯得擁擠起來。

鄒安瑾蹙眉道:“你們梁國這是何意?難不成這便是對待使臣的態度麼?”

“何意?”領頭的虎賁軍嗤笑:“舒相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不會不清楚罷?淬毒鷹爪,毒殺我君,何其歹毒!”

“淬毒?”鄒安瑾反問。

虎賁軍領頭道:“丞相都已查明,那突然襲擊的飛鷹,足上烙著你鄒氏的蛇紋族徽!”

“族徽?”鄒安瑾眼眸快速轉動,怎會有鄒氏族徽?鄒安瑾淬毒之時,分明沒有見到任何族徽,不對勁……

鄒安瑾掙紮道:“我要見梁公!”

虎賁軍冷聲道:“寡君中毒,還在昏迷。”

鄒安瑾又道:“那我要見白清玉,讓我見你們的丞相!”

虎賁軍又是一聲冷笑:“正是丞相下令,抓拿你去糾察,有什麼話,等進了圄犴再說罷!”

鄒安瑾隻是個文人,身材纖細高挑,與那些魁梧的虎賁軍根本無法比擬,被兩個虎賁軍押解著,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押解出營帳,往圄犴而去。

鄒安瑾前腳離開,後腳便有人從偏僻的地方走出來,笑得一臉誌得意滿,正是國師陳金石!

陳金石眼看著鄒安瑾被虎賁軍抓走,左顧右盼一番,確定四下無人,便鬼鬼祟祟來到獵場的最角落,從懷裡掏出一封絹帛的移書,細細的疊起來,將疊好的移書塞在竹筒裡,綁在鴿子的腳上,將鴿子放飛。

陳金石自言自語的笑道:“我幫公子晦鏟除了鄒安瑾這個心頭之禍,梁羨中毒,想必也活不得多久了,等公子晦的大軍揮師,舒國兼並了梁國,誰還稀罕做什麼國師?我也做個丞相來頑頑!”

撲簌簌——

鴿子撲騰了兩下翅膀,高飛起來,竄出獵場,隻是還沒離開獵場多遠,吧唧一聲,竟突然從天上墜落下來,一個身材精瘦,腰肢纖細的年輕男子走過來,將受傷的鴿子撿起。

是姚司思!

姚司思將竹筒解下來,展開裡麵的絹帛細看,挑唇笑道:“果然,一切正如君上所料,我需立刻去告知君上!”

姚司思攔截了陳金石與公子晦通風報信的移書,火急火燎的趕回梁羨下榻的禦營大帳。因著姚司思如今也是知情人之一,所以不必通傳,直接入內。

姚司思走入禦營大帳,還未轉入內室,便聽到裡麵有人說話,是梁羨的嗓音,帶著一絲絲興奮與急促:“丞相你看,鳥好大啊!”

姚司思腳步一頓,鳥?什麼鳥?

梁羨的聲音又驚喜的道:“真的好大!鳥都這麼大麼?還、還會動呢!好凶哦,它還會長大麼?”

姚司思又是一愣,鳥?凶?長大?這都是什麼不堪入耳的言辭,姚司思一麵臉紅,一麵著急,難道白清玉在對君上行不軌之事?

姚司思悶頭衝入內室,大喊一聲:“住手!!”

內室中,梁羨悠閒慵懶的斜倚在軟榻上,因著天氣炎熱,梁羨的衣著十分輕薄細軟,勾勒著梁羨修長風流的體態。

而丞相白清玉站在榻邊兩步遠的地方,除了腰間例行佩戴的雙頭勾陳格格不入,整個人透露著一股挺拔出塵的君子之姿,並未有絲毫越钜僭越的舉動,更彆說孟浪不堪的苟且之行了。

姚司思呆立在原地,怔愣的道:“鳥?”

梁羨一指旁邊的白頭黑羽飛鷹,原是那隻襲擊了梁羨的老鷹,梁羨閒來無事,又是頭一次見到老鷹,十分新奇,便找了些吃食來喂鷹。

梁羨不明所以,還對姚司思招手笑道:“思思你看,這頭飛鷹大不大?他張開翅膀和成年男子的手臂一樣長,孤頭一次見到這般大的鳥。”

姚司思尷尬的滿臉臊紅,囁嚅道:“大、大……”

白清玉挑了挑眉:“姚陛長以為是什麼鳥?”

梁羨奇怪:“什麼什麼鳥?還有其他的鳥?”

姚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