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 昏君是在指桑罵槐(1 / 2)

梁羨轉頭看向鄒安瑾,笑眯眯的道:“鄒相,如何,看清楚舒晦的嘴臉了麼?”

鄒安瑾閉口不言眯著眼睛,隻是冷冷的凝視著被層層黑甲包圍的樓堞,眼神似乎沒有任何焦距。

梁羨道:“無妨,你若是還未看得透徹,孤這裡,倒是有法子幫你看得更透徹一些。”

他說罷,招了招手,道:“帶人上來。”

踏踏踏!是跫音,兩個虎賁軍押解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中年男人走上來。

“君上!君上饒命啊!”那男人正是國師陳金石,陳金石大喊著:“君上,小仙不知做錯了什麼,君上饒命,饒命啊!”

“哦?”梁羨逗弄著黑鷹:“你不知做錯了什麼?”

“正、正是……”陳金石唯唯諾諾的,好像自己是個小可憐,道:“小仙……小仙當真不知做錯了什麼,還請君上明示啊。”

“好!”梁羨道:“孤便給你個提醒——便從你通敵叛國,勾結舒晦說起罷。”

陳金石渾身一震,矢口否認:“君上明鑒!一定……一定是有小人想要陷害小仙,小仙忠心耿耿於君上,怎麼會通敵賣國呢?”

“是嘛?”梁羨一笑:“看來你是不想說真話了?無妨……”

他說著,往前走了兩步,垂頭看著兩米高的樓堞,纖細白皙的手掌在樓堞的城門垛子上輕輕拍了拍,悠閒的笑道:“這城門不算太高,摔下去定死不得人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孤雖昏庸無能,但也不忍殺生,

這樣罷?孤便令人將你五花大綁,腦袋朝下的扔下去,你放心,死不了的,頂多……摔個半死,把腦殼摔裂,把腦漿摔得稀巴爛而已。”

“君上?!”陳金石大吼一聲,努力向後仰著身子,身邊的虎賁軍卻已經動了起來,虎賁陛長姚司思親自動手,彆看他身材瘦削,但手勁兒頗大,一把拎著陳金石的後脖領,將人往城樓邊拖拽。

“君上!君上——饒命啊!小仙、小仙沒有通敵賣國啊!”

陳金石一口咬定,死不悔改,似乎覺得自己喊得聲音大一些,梁羨便會信了他的鬼話。

梁羨幽幽一笑:“這世上有兩樣東西,是永遠不能相信的,丞相你可知是什麼?”

白清玉很配合的道:“卑臣愚鈍,還請君上明示。”

梁羨道:“自己的運氣,還有……男人的嘴。”

白清玉:“……”總覺得昏君是在指桑罵槐。

梁羨說罷,似已然有些不耐煩,擺擺手:“扔下去。”

“敬諾!”姚司思鏗鏘答應了一聲,拽住陳金石,壓住他的後脖頸,作勢將他往樓堞扔下去。

“啊!!啊——!!”陳金石嚇得慘叫:“我、我說!!我說!”

梁羨微微抬手,姚司思立刻住手,冷喝道:“快說!莫要廢話!”

陳金石臉色慘白,也是他膽子太小,本就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又能有什麼骨氣呢?連聲道:“君上饒命!君上饒命,是……是舒晦那個賊子,他、他先找到小人的!是舒國的賊子,蠱惑了小人……”

梁羨瞥斜了一眼鄒安瑾,道:“繼續說,把你們的詭計,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都是舒晦!都是舒晦!”陳金石已然破罐子破摔,乾脆將所有的屎盆子全都扣在公子晦的頭上,大喊道:“是他說給我好處,讓我與他合盟,利用鄒安瑾毒殺君上,事發之後,再……再嫁禍給鄒安瑾。”

梁羨挑眉:“哦?為何?鄒相可是舒晦上位的大恩人呢,你怕是在說假話。”

陳金石生怕梁羨不相信,大喊著:“真的是舒晦!是他!什麼狗屁的恩人?舒晦嫌棄鄒家權勢滔天,早就想要鏟草除根了,舒晦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啊!君上您信小人,相信小人啊!”

陳金石沒有骨氣,將與公子晦的合謀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如何利用國女出嫁作為幌子,如果計劃鏟除鄒安瑾等等。

梁羨其實早就知曉,讓陳金石當著眾人麵子說出來,無非是說給鄒安瑾,還有舒國的甲士們聽的。

梁羨笑眯眯的道:“鄒相,你可都聽清楚了?奈何鄒相的一片赤誠之心,全都喂了狗呢。”

何止是鄒安瑾聽得清清楚楚,樓堞之下的舒國黑甲武士也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個竊竊私語起來。

“君上竟要殺了鄒相?”

“君上如何能這般做法?”

“正是啊,若是……若是太子還在的話,決計不會做出這樣背信棄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