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新聞,文茫然好不容易鬆下來的心情又變得緊張起來,他的視線卻隻是瞥了一眼新聞,又重新轉到另一旁的屏幕。那上麵正播放著溫景和燕德的畫麵。
告白?文茫然冷哼一聲,見溫景拒絕了,他滿肚子的氣莫名順了些。
不管怎麼說,他對溫景怎麼樣是他的事,可溫景想要離開自己,除非是自己主動,否則絕無可能!
溫景睡著後,醫院就按上將之前的安排,對他進行治療。這些天一直昏昏沉沉,好像又回到了之前被抓住進行人體改造的時候,不過他知道老師是好意,隻是心跳有些快,好像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再次清醒過來,身體的確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每個細胞都飽滿活躍,器官也各司其職。隻是單純的呼吸,也感到鼻尖縈繞的氣息十分清新爽快。前些天被疾病折磨的身體好像重生了,想到一直幫忙的老師,他心中湧起暖流。
去了校園,卻是詭異的安靜,教室、操場、林蔭大道,平日裡熱鬨的地方今天一個人都沒有,教學區也同樣如此。溫景有些納悶地下樓,沒記錯的話今天也沒什麼特彆的節日吧,還是個工作日,可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一邊想著不知不覺走到了禮堂,大門緊閉,金色的把手在陽光下反射光芒,幾縷溜入他的方向,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接著又很快睜大。
門開了,碩大的禮堂中座無虛席,似乎是發現了這邊的動靜,人們紛紛回過頭來,接著他聽到台上那人的聲音傳來,“呐,正好,我們當事人來了。”
這個聲音,溫景一瞬間身體緊繃起來,不能更熟悉,在被改造期間耳邊源源不斷傳來的催眠洗腦一樣的念經人。人體改造集團人人都帶著麵具,看不到容貌,這會兒看到麵前的人與當時在光腦上保存圖片上的人重合,他隱約感到自己抓住了什麼。
他還沒動作,卻是文茫然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出來,一邊推著自己後背一邊把門帶上,耳邊溫熱的氣息道:“照片是這個人搞的鬼,我查到了,本來想要私下處理掉,這家夥卻狗急跳牆一樣非要開個新聞發布會,不知道想出什麼洋相?”
文茫然說完見溫景目光還緊緊盯著台上的身影,再度道:“不論照片真假,照片是真,他偷拍侵犯你權利,是假,他造謠損害你的名譽,總之,禮堂外已經安排了警署的人,一旦有確鑿證據,馬上就衝進來抓人。”
這樣萬無一失的準備,讓文茫然心中一陣暢快,因此邀功般越靠越近。溫景聽著耳邊的話語,看著台上,心中卻仍有不安,文茫然說的話他不是不相信,隻是那個人這麼做感覺完全沒道理,要麼是真的傻,要麼還留著什麼厲害的後路,總之,遠遠不是能讓人掉以輕心的時候。
一邊在腦中分析著情況,一邊密切注視著上麵的情況,溫景沒注意文茫然把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大高個做這個動作看起來很辛苦,可似乎也正是因此,感覺更加親昵。
文茫然本來還想今天把那個家夥抓住再去看溫景,沒想到對方竟然來了,多日不見,氣悶又生氣連帶著被冤枉的委屈,文茫然心裡憤憤不平想著,溫景這次這麼過分,他可不能放過對方!
這樣的決心在看到溫景的到來被拋在腦後,在腦子開始轉動之前他就先一步將對方推進來又感受關上門。他放到對方肩膀上的手動了動,心中忽然劃過一絲異樣。
——去醫院治病,怎麼看都不是個好地方,然而就是那樣的地方,溫景身上的肉卻好像多了些。
他故意湊在溫景耳邊說話,鼻尖聞到熟悉的香味,眼睛不由彎了彎。
觀眾席的燈剛剛隨著文茫然關門的動作暗下來,大家也紛紛把頭扭過去,隻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視著那裡。
燕德看著靠在一起的兩人,大口呼吸了幾下,胸口氣悶心臟似乎被怒火灼燒一樣,他的目光冷下來。拒絕自己也罷,為什麼又和文茫然攪在一起,那倆人前些天不是吵得厲害嗎?
再說,燕德把手上派發的宣傳單惡狠狠捏成一團,彆的先不管,那天夜晚的酒吧,文茫然做出那樣混蛋的事情,溫景也心中毫無芥蒂嗎?
“首先,我要說明照片的真實性,照片並非技術合成,想必各位應該有有了解。”說著,台上的人現場拿出機器檢測,結果和溫景上次在辦公室測的差不多,這個數據大家也不意外,實際上,他們也不關心,隻是眼睛睜得更大,想知道後麵還會出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