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雖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具體要什麼時機卻還真是個未知數。有些煩燥地揉了揉頭發,就聽到門外文茫然的聲音,“收拾好就過來,十分鐘後我們出發。”
隨之而來的是飛船準備啟動而發出的轟鳴聲,溫景聞言也不再胡思亂想,加快速度收拾起來。
文茫然透過窗戶看到房子中溫景快速的收拾,心下稍安。這些天這麼做,除了被軍功事情的刺激外,其實他心底隱隱約約知道,什麼軍功之類的不過是個幌子,真正讓他受刺激的事情是——燕德那天的表白。
雖然他一直宣稱自己是要拿下溫景,把交往看做展示自己魅力的一場表演,那天燕德的表白果然還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雖然最終溫景拒絕了。可他仍然感受到一股危機感,其實他也不是不知道溫景的魅力……
兩人坐下來吃過早餐準備走時,忽然來了消息,文茫然打開一看,下意識皺起眉頭,還沒等他破口大罵,鼻尖忽然湧進淡淡的幽香,“介意我看一下嗎?”帶著笑意的吐息噴灑在自己的脖頸間,一股熱氣忽然竄了上來,文茫然忽視發燙的臉頰,把屏幕向溫景的方向移了移,“當初早就說好消息共享的,我可不會出爾反爾,乾嘛這麼問?”
還離得這麼近,一跳一跳動如擂鼓的心臟,好像是做壞事突然被人抓包一樣。
溫景看著屏幕上的消息,輕笑一聲,“逃走了嗎?果然是不出乎意料。”
完全無視了自己的激動和疑問……文茫然掩飾尷尬般假咳兩聲也把注意力轉回屏幕上的消息,前幾天開了轟轟烈烈開了發布會的家夥逃走了。
誠如溫景所言,這的確並不意外,隻是文茫然看著麵前的消息,明明身後還是暖洋洋的太陽光,他卻猛地感受到一陣寒意。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好像什麼東西被忽略了。
去了學校,溫景卻沒有和文茫然一起去上課,他現在身體情況特殊,和哨兵一起接受培養並不能起很大作用。當務之急,他需要尋找精神攻擊型向導的信息,明確規律才能找到自己未來發展的頭緒。
既然是尋找向導類的文件,那麼在館藏室碰到向導似乎也不意外,看到迎麵走來的燕德,溫景還是感到有些彆扭。
可還不等他說什麼,燕德先掛著笑臉靠過來,“小景要找這本書嗎?據我所知,在上次聯邦抽調檢查中,這些書已經全部被銷毀了。”
燕德說的不錯,溫景剛才找了半天都沒收獲,問了管理人員也是忌諱莫深般提了幾句。
似乎是看出了溫景的顧慮,燕德主動解釋道:“不能在一起,小景連朋友也不想和我做了嗎?”問著垂下眼睫,露出好似委屈受傷的神色。
溫景果然連忙擺擺手,“不……”
燕德眼中飛快地閃過一道光,接著抬起頭來是與往日無二的笑臉,“不用說了我明白。”他接著抽走溫景手中的借讀卡,“雖然館藏室中書籍都被銷毀了,我家裡應該還有。”
他本身也是一個求知若渴的向導,家裡幾乎是有關於向導的所有藏書。兩人一拍即合,馬上就啟辰朝燕德家中移動。
向導以神經疏導為傲,也以其為主,攻擊型的精神力量既是一種另類,也被聯邦有意識地打壓消滅。因此這僅存的藏書上關於精神攻擊的記載不過隻言片語,且使用的是極為晦澀難懂的古文字,並不是一兩下就能看懂領會的。
隻不過有總比沒有好,溫景抱著書正一字一句艱難翻譯著,忽然來了通話,二人麵前馬上現出影像來,熟悉的麵孔,是來自文茫然的視頻留言,“寶貝,今晚回來吃飯嗎?”
溫景撇了撇嘴,關掉投影,混沌的腦子忽然一下子清明,聽到旁邊燕德道:“小景是在為道歉煩惱嗎?其實下周六是文茫然的生日,嘛,也算是個好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