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活了一早上？”

“也沒啥，昨晚不是跟你保證了要出攤嘛。手磨豆漿我不太會弄，但我以前打工做過果汁，就提前讓常哥幫我批發了點橙子來。煎包子是怕煎餅果子弄得不好，所以乾脆搞了個小套餐，這樣做不好客人也不至於生氣。”

一旁的甜甜放下了板子，走過來抱了抱沈佳夢的大腿：“夢夢哥哥做得可好啦！肯定是張深哥哥最優秀的徒弟！對吧對吧！”

沈佳夢蹲下來輕輕掐了掐甜甜可愛的小臉：“橫豎也隻有我一個徒弟，就是做得不好那也是最優秀的啊！”

張深聽了笑了笑，突然放下橙汁，伸手揉了揉沈佳夢的頭。

“你確實是最優秀的徒弟。謝謝你。”

被摸頭的沈佳夢腦袋發熱，感覺暈暈乎乎的，一時之間有點措手不及。怔了一會兒，掩飾什麼似的把甜甜拉到自己麵前。

“不、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甜甜特意早起跟著常哥過來說要幫忙的，我就讓她吆喝一下。還做了個饑餓營銷，賣夠了就收攤……啊不過！雖然利潤不多，但是應該也不會跟你平日的差太遠！”

沈佳夢像機關槍一樣，緊張地一頓解釋。張深見狀，心裡好笑，又舉手摸摸甜甜的頭。

“甜甜乖，哥哥也謝謝你。”

“嘿嘿！張深哥哥要快點好起來哦！”小孩兒說著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睛冒出了困倦的淚花。沈佳夢笑著把甜甜抱了起來，跟張深說了聲，便把甜甜領回月記。

張深收拾好早餐攤，推回廚房。廚房裡一片狼籍，牆壁上還貼了一張寫著料理步驟的紙，顯然這個初次上崗的徒弟多少有點手忙腳亂。

等沈佳夢回到照相館，東西也都收拾好了。沒有印刷的活要乾，沈佳夢隻好在張深的驅趕下，回房間休息。

昨晚和張深聊完，馬上又馬不停蹄地上網學習怎麼做煎餅果子，早上4點就爬起來偷偷練習了，現在一放鬆下來，簡直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沈佳夢洗了個澡便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身體沒什麼大礙的張深回到了工作崗位。但早餐的菜單還是用沈佳夢的那一套，饑餓營銷幾天，居然還真有點奇效。利潤多賺了點，張深決定約沈佳夢出門，認認真真請他吃個飯。

沒想到還沒開口，沈佳夢就找上來了，神秘兮兮的：

“那什麼……你下午沒印刷的活的話，要不要和我出門走一趟？”

“去哪？”

沈佳夢看起立有點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卻還是開了口。

“去……越城大學。就……籃球社有活動！想、想讓我帶人去撐場子！你不是經常問我學校的事情麼，就想著……帶你一起看看！”

張深靠在攝影房門邊，拿著相機擦拭，沒有馬上回應，看起來若有所思。

沈佳夢平時習慣了大大咧咧的，甚少和彆人有什麼過於深入的情感溝通。第一次那麼小心翼翼地對待一個人，感覺又怯又有點陌生。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深依然沒有回應，沈佳夢內心已經敲起了退堂鼓。

“其實你不想去也沒關係的！”

“去吧。”

張深放下相機，走向櫃台拿了鑰匙和外套。沈佳夢還以為對方想半天是要拒絕，愣了一下，急忙跟上步伐。

路程說遠不遠，兩人還是騎張深的小電動去，隻是沈佳夢不知道抽什麼風，紅著臉堅持要他來開車。張深想著自己生病那天沈佳夢也安全把自己載了回來，便由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