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嘉賓 你還是烤你的肉去吧。我來拔……(2 / 2)

神仙勞改農場 廿四橋 4162 字 10個月前

陸六立即附和道:“也許有人該後悔罪名太輕了,也恨不得島主上奏的時候,特意罵上自己幾句。”

佟蒿笑了起來:“其實你還是比陸五有趣一些。”

陸六暗想,這有趣大概就是冒失吧?比方說,把島主和他的幫手禍害成那樣?

要是指的這種,他倒寧願自己無趣了。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把鵝皮上的小毛也揀乾淨了。

把鵝送到屋後的時候,桂斧和曲項正在大鐵爐旁邊,等著裡頭的第一批肉出爐。看樣子,兩人都熱得不行了,桂斧的褲腿都挽起來了,上身隻穿一件馬甲,一手叉著腰,一手搖著大蒲扇。曲項仍是穿戴整齊,可手上的蒲扇也搖個不停。

見鵝送來了,桂斧忙去拿調料。曲項則把陸六手裡的鵝看了再看,見毛都拔乾淨了,才放下心來。

桂斧笑著抱怨說:“佟蒿,要不是想著你愛吃烤的,這大熱天的誰整這玩意兒啊?”

佟蒿立即說:“那你要小心了,張朗可是愛吃麻辣火鍋的,最好彆叫他夏天走。”

說歸說,等金黃誘人的烤肉一出爐,四個圍在火爐旁的家夥就迫不及待地以試味道為名,瓜分走大半了。

文旦說的攤蛋皮原來也不容易。他先拿塊肥肉在鍋上抹了一道,鍋裡立即出了一層油,再把打勻的雞蛋倒進去,迅速把鍋離了火轉上一轉,蛋液就聽話地流成一個圓,成了張又勻又薄的蛋皮,把蛋皮翻了個,再稍稍熱一下便能起鍋了。

陸六把張朗剁好的香菇肉餡給他送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攤了幾十張蛋皮了。見陸六來了,就問:“糟糕了,是不是大家都做好了,就差我一個了?”

“桂斧和曲項還在烤鵝。老李的水花生煮好了。你要不要我來打個下手?”

文旦略一思索,說:“那也行。”

陸六跟著他,把蛋皮攤開放到案板上,將肉餡在蛋皮的一端鋪成個條狀,再把蛋皮卷緊了包成個瘦長的圓筒,就堆到一旁,等著一起上蒸架。

文旦是個說話直來直去的人,他看著陸六裹了幾條像模像樣的,當即說:“哈,你的底子比陸五強多了。”

陸六不好意思告訴他,這都是島主的功勞,就笑了兩聲說:“再難點的我也不行,譬如這攤蛋皮,看著就知道挺難。”

文旦頓時滿臉得色。兩人在蒸架上鋪了一層白菜葉,將肉卷一條條鋪了上去,蓋上鍋蓋就等熟了。

等肉菜都擺出來的時候,院子裡香氣四溢開去,不多時,籬笆樁外便人聲鼎沸起來,陸六探頭一看,見烏壓壓地圍滿了人,小溪旁的草地上忽然多了許多桌椅。

桂斧跑過來跟大家說:“客人們來了,他們進不來,咱們把東西抬出去吃。

搬東西的時候,佟蒿對一臉疑惑的陸六解釋說:“這是島上的住戶,有些是朋友,有些是朋友的朋友,反正人多也熱鬨點。”

陸六馬上問:“那有沒有化成人形的禽畜?”

“自然是有的。”

“糟了,那些花生是武陵的。要不我先收起來?”

佟蒿擺手道:“這麼多人,每人才分一小把,就算吃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看陸六表情放鬆下來,又笑起來說:“你這一絲不苟的做派,跟陸五是如出一轍啊。”

陸六暗想,彆人是少不得要將他和陸五比上一比的。陸六於是問:“陸五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他做事認真,不大愛笑,而且據說他在武陵的時候,絕不徇私枉縱。大概是因為這樣,一開始的時候,島主特彆欣賞他。”

陸六聽他這樣說,對陸五不覺生出幾分好感來。

客人們也不是來吃白食的,他們有的帶了自家地裡的果品時蔬,有的帶了珍藏多年的佳釀,還有的雖是兩手空空,但一來就說“等下我給你們吹個笛子吧。”

眾人也不拘什麼長幼尊卑,隨便揀了個座就入了席。

按慣例,佟蒿是要說上兩句的。他剛一站起來,座上好些客人忽然掏出笛子、二胡等物,齊聲奏起樂來。

佟蒿大笑,指著他們說:“我原本準備了幾句正經話,被你們這麼一鬨,詞都忘光了。”

眾人也笑了起來。

佟蒿臉上還掛著笑意,但眼底分明有些惆悵,他想了想說:“我就不多說了。總之,在東籬這十年,我過得很舒心。借著這杯酒,一來,我謝謝各位了。二來,也祝各位年年好收成,日子越過越紅火。來,這杯乾了。”

酒過三巡,席上的眾人就活躍了起來。

東籬島有個傳統的酒令,也不知誰先想出來的,每回宴席常會拿出來玩一玩。

行令的時候,令官點兩個人站出來,其中一人做一個動作,這個動作一般是跟農活有關的,另一人猜他做的什麼。若猜了出來,則做動作的自罰一杯。若猜不出來,就由底下的看客猜,倘若席上沒人猜出來,還是由出題人飲酒。要是有其他人猜出來了,便由猜的那個人罰酒。

文旦怕自己猜不中,自告奮勇做了令官。他知道老李心眼多,就先點了桂斧和老李。桂斧拿了紙筆,刷刷幾下寫了動作,交給文旦收著,就開始做動作。他一手似乎握著什麼在往前推,另一手抬起來,往前抽打了一下,一邊吆喝了一聲,就直直往前走。老李馬上說:“犁地。”

文旦喜氣洋洋地說:“沒錯!桂斧罰酒。”

桂斧一仰脖,將罰酒喝了個底朝天。文旦又說:“到老李出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