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晚招笑笑:“不然還能有誰,可惜你對這事沒興趣。”
宋景陽不顧她的調侃,嬉皮笑臉轉身道:“做個消遣,聽聽也無事。”
應晚招氣得牙癢癢了,你不去當個川劇演員真是可惜!提到應晚招就變臉來了興趣,一丘之貉,跟韓翊果然是一丘之貉!
應晚招如實跟他說了自己在查案過程和在案件上的發現,也說了自己被帶到毓秀宮遭審問一事,不過隱去了耳墜的事。現在的說法是貴妃娘娘與應美人一同查案,誰先查到真相誰就有話語權,如果讓應美人先一步查到了真相,她就能擺脫嫌疑逃過一劫,而事實也卻是如此。
宋景陽聽完後似笑非笑,眼底帶著探究,應晚招話裡的意味太明顯了。
“你這是簡單想跟我談談,我對這事的看法,還是想要我幫你查查這事的真相?”
應晚招道:“我到底想說什麼,你知道的。”
宋景陽沒說話,隻看著她,似在忖思,猜測她到底是何身份。
應晚招乾脆開誠布公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其實是貴妃娘娘手下的人,今天出宮也是為了查案,娘娘想用這事扳倒應美人,讓她永無翻身之日。剛剛看你心思敏銳,洞若觀火,想來對我們查案很有幫助,不如合作。隻要你答應,娘娘必不會虧待你,等來年春闈,金榜題名,官運亨通豈不好事。”
小桃聽到這一番言論都驚呆了,下巴差點掉地上。臉上神情變換,小胖臉都糾到了一起,實在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對應晚招。她不理解,怎麼找人來自己扳倒自己了?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
宋景陽沒注意到小桃臉上的精彩變化,隻看著應晚招,眼裡似閃著光,臉上充滿著期待,像對官運亨通狠狠心動了。
“方某願為貴妃娘娘效犬馬之力。”
應晚招倒是將二人的神情表現儘收眼底。一麵對小桃搖了搖頭,這孩子的腦子怎麼不會轉彎?一麵暗評宋景陽的演技,演的還行,就是有點用力過猛。
應晚招撫掌而笑:“上道,太上道了。正巧前麵就是金玉樓,不如我們邊吃邊聊。”
“也好。”宋景陽道。
小桃沒有說話的權利,隻好用自己較大的身軀遮擋應晚招,好不叫彆人認出她來。應晚招沒領情,一把將她扒拉開。
“你這是要乾嘛呀?好好的路不走一個勁擠到我麵前,都擋著我走路。起開,往那邊走去!”
小桃委屈,小桃不說。
進了金玉樓,老板娘不在,兩人都稍稍鬆了口氣。
應晚招隻吃過這裡的菜一次,就是韓翊帶她來的那次,覺得味道不錯。但她也不敢照著韓翊點的菜來點給宋景陽,怕他察覺端倪,隻能亂點一通。
瞧她一副好像沒來過這的樣子,宋景陽忍不住出聲。
“方某曾來過這地方幾次,不妨讓我給小晚姑娘介紹幾道這裡的好菜如何?”
應晚招看出來了,他嫌棄她點的菜,但她隻能哈哈一笑。
“我對這裡的菜不太了解,還是請方公子點菜吧。對了,聽聞這裡的桃花釀不錯,不如來上一盞。”
宋景陽道:“這桃花釀可是酒?”
宋景陽說過他不善飲酒。
“不是不是,是花茶。”
“此前還未曾聽聞金玉樓有桃花釀這種花茶。”
“這是新出的,宋公子沒聽說過也正常。”應晚招解釋道。
“那便來上一盞。”
宋景陽點完菜,就著上菜的間隙,應晚招問道。
“聽完我說,方公子對太液池宮女的事有什麼見解?”
“見解算不上,隻是有些猜測。你說吳掌衣跟你說張芙月去送衣的宮殿,與你探查消息後知道的不相符。如果探查的消息是真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吳掌衣在說謊。”
“有沒有可能她隻是記錯了?她沒有理由跟我說謊啊。”
宋景陽一笑又浮現出嘴邊的酒窩來。
“宮宴過去的時間不算長,她不是清清楚楚記得張芙月在林昭儀宮中受罰,還因為這事將她叫去了魏昭容宮中。如此印象深刻的事怎麼會跟你說錯?隻怕是故意說錯,混淆視聽。”宋景陽笑容漸深,“小晚姑娘大可從吳掌衣身上去查,方某相信一定能有所收獲。”
“方公子認為是她做的嗎?”
“不,我不認為是她做的。鄙人認為她是想包庇其他人,隻是用的方法太蠢了。”
宋景陽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分析事情來也是漫不經心。
不過是聽她收集到的零星半點的信息,竟這麼快從中找到蛛絲馬跡幫她查到了線索。應晚招不由得暗自佩服起了這個人。他與韓翊強強聯手,這叫她今後的路怎麼走啊!看來還是得好好提防著,儘快完成係統任務,可不能折在這了!
正想著,菜跟酒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