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這麼有緣,不如去喝一杯吧。”應晚招提議道。
“不好!不好!”小桃的頭甩成了個撥浪鼓。
應美人可是皇帝妃子,這要是被彆人看到與一位男子如此親密,可如何是好!想著這些,小桃極力反對著。
“怕是要拂了小晚姑娘的美意了,方某實在不善飲酒。”宋景陽注意到了小桃的反應,知趣的婉拒了。
“哦,我其實也不太會喝酒,不過吃個飯總可以吧,我請客!”
應晚招像是沒聽到小桃的話,大手一揮豪氣朝他說道。小桃還想反對,被應晚招下了黑手,狠狠一掐,瞬間疼得嗷嗷叫起來。
宋景陽被她們模樣逗樂,笑著應了。
小桃看事情既定,隻好哭喪著臉。
“還沒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那個男人的簪子在他自己身上的?”
三人走在街上,應晚招突然想起了剛剛在珍寶坊裡的事,問起了宋景陽,順便拉近兩人關係。
“因為是我放進去的。”
沒想到宋景陽會自己招了,應晚招有些詫異。
“沒想到居然是你偷的!”
聽到她的話,宋景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可是在簪子丟了之後才進的珍寶坊,怎麼會是我偷的呢。”
知道自己把對方理解成小偷的這個想法,簡直錯的離譜,應晚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笑著。宋景陽看她的樣子勾起嘴角,開始解釋道。
“我們都認為那個男人在賊喊抓賊,其實不然。如若他做戲,為何要一個勁的抓小姑娘去官府,私下解決或帶著偷的東西走,都要比去官府跟小姑娘對峙好的多,說明他沒有說謊。而小姑娘躲躲閃閃,我倒不認為她是害怕,更多的是覺得她心虛。所以,當我跟她說可以幫她,不然就親自抓她去官府,她承認了。”
說到這,應晚招已經明白了。宋景陽已經知道了簪子在哪,讓男人再重現一遍,隻是為了思考等會兒怎麼將簪子還給他,也是在觀察時發現了男人是左撇子,而裝用右手,所以順勢就將東西放入了左袋子。
“既然知道了簪子在哪,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轉著彎子又還回去對你有什麼好處?”
明明偷東西的是小女孩,結果把男人弄得不道德了。回想起他剛剛說的話“我也看不慣這種事”,現在倒不知是什麼事了。
“說的好,對我確實沒什麼好處,我就是覺得好玩,逗一逗那位兄台,很有意思。”
他無所謂的一攤手,好像剛剛做的事純粹是他的心血來潮。而他看上去確實像是個隨性的人,應晚招點點頭也認同了他的想法。
“不是吧,我隨口一說你居然信了。”宋景陽大笑幾聲,看起來很賤。
“什麼意思?”應晚招不解,明明自己的問話那麼正經,他居然對自己開玩笑,真想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頓。
嬉笑過後,宋景陽開始了正兒八經的解釋。
“原本我是打算拆穿小姑娘的。後來見那位兄台貪心不足,大開獅口的模樣,我又後悔了,決定給小姑娘一個機會。”
他抬頭看向天,眼裡盛著午日太陽明亮的光芒,如他的笑一般耀眼奪目。
宋景陽有他的想法見解,對事物的分析也獨到。這讓應晚招不禁想到,如果讓他來看太液池宮女一事,以他敏銳的洞察力,會不會帶給她其他思路。
於是,應晚招開始引起了話題。
“嗯,在剛剛的事上,你還挺有自己想法的嘛。不過你知道嗎,宮裡最近發生了一件事,有宮人在太液池裡發現了一個宮女的屍體。臨近賞花宴偏偏還出了這樣的事,影響很大,貴妃娘娘都親自查了!”應晚招裝作不經意的一問,“哎,這事你怎麼看?”
話是對宋景陽說的,他倒是沒什麼反應,小桃卻一愣。
在背後,小桃暗自拉了拉應晚招的衣袖,臉上擠眉弄眼的,示意宮裡這些事不能隨意亂傳亂說。小桃已經在宮裡幾年了,諳熟這些道理,嚼舌根必被拔舌根!雖說應晚招不會被拔舌根,但懲罰還是會的,而且還會連帶上自己。
應晚招沒看她,直接拍開了她的手,顯得不管不顧。
小桃差點心梗倒地。
宋景陽聽到宮裡這些事,倒是顯得興致缺缺,敷衍答道:“宮裡死人是常事,我沒什麼看法。”
“這個不一樣!”應晚招有些急了,“這又不是自殺,是謀殺!你難道不想知道凶手是誰嗎?”
宋景陽有些好笑道:“不想,凶手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惡啊,居然有人能抵禦八卦跟懸疑兩大誘惑。應晚招暗暗想著,你想要關係是吧,給你關係!
“誒,本來還想跟你說說被牽扯在其中的應美人呢。”應晚招故作惋惜。
小桃一臉不可思議,主子怎麼跟彆人說起她自己來了?
“應美人?是剛入宮不久的應美人,應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