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受傷 外麵各種動物的屍體還……(2 / 2)

邊說邊張開雙手朝葉夏羽撲過來,還沒靠近人,就被一腳踹飛了三尺遠。

王柱子一時沒反應過來,躺在地上四處張望,又驚又懼,“誰?誰敢踹你柱爺,想死是不是!”隨後目光鎖定在了葉夏羽身側不知何時出現的小女孩。

長魚茯出來就後悔了,怎麼會有人是一股鴨糞味,捂住鼻子,躲在葉夏羽身後,不是怕的,是熏的。

王柱子看到多出來的一個人,也沒多想一個八歲小女孩怎麼會踹得動他一個成年男人,隻覺得自己在小弟和小美人麵前丟了麵子,再看小女孩雖然相貌不錯,但和小美人相比差遠了,他也不憐香惜玉,撿起棍子,“好啊,是你這兔崽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葉夏羽連忙護住身後的人,稚嫩的聲音帶著不符合年紀的沉穩,製止道,“柱爺,等等。”

而長魚茯在察覺鴨糞動作時,想把葉夏羽拉走,卻被他牢牢抓住,護在身後。

王柱子停下動作,小美人說的話自然是要聽的。

葉夏羽站得筆直,不卑不亢道,“柱爺,不知您所來為何事。”

王柱子和幾個混混猥瑣地笑著,吊兒郎當道,“這本來啊,是想通知你們,爺看上了你們的房子,不過,嘿嘿。”搓著手,盯著小美人稚嫩的臉頰,想要伸手摸一摸,結果被葉夏羽躲開了。

因為小美人的不配合,王柱子有些不悅,語氣陰沉了些許,“嘖,不過,你們識趣點,老子就大發慈悲放你們一馬,要不然,可有你們苦頭吃,就是不知道你們這小身板承不承受得住啊。”他打量的目光越發下流。

葉夏羽沒有立刻回應王柱子,而是對身後的長魚茯說,“阿姐,你去屋裡拿條魚,怎麼能讓柱爺白來一趟呢。”

長魚茯眼睛一亮,馬上轉身回到主屋準備“禮物”,覺得魚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凶險,還貼心地把刺都拔了。

囑咐完小海妖,隨後葉夏羽轉頭垂眸,不看王柱子那醜惡的嘴臉,刻意恭維道,“柱爺,我們兩個孩子自然不會不識抬舉,惹您不快,但,勞煩您明日再來,我定準備好您想要的,今日煩請您先回去吃條魚可好?當作我們孝敬您的。”

沒說清楚準備的是房還是人,但是王柱子自然以為兩者都有,既然能讓小美人主動,那他就不必鬨得太難看,他也不怕人跑,派個小弟守在門口就是了。

為了讓王柱子放心,葉夏羽割了一片肉現場吃下以示無毒,王柱子也沒再懷疑,讓小弟拿了魚,念念不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王柱子走後很久,葉夏羽都站在原處,眸光陰沉,臉上始終沒有表情。

他不知道那個魚能不能毒死王柱子幾人,必須保證無後顧之憂,想清楚接下來要做什麼後,一回神就看見小海妖蹲在地上,單手托腮,歪著頭認真地看他思考。

葉夏羽忍不住輕輕勾起嘴角,小海妖乖巧的樣子,真的好像他養過的一隻小奶貓。

忍不住彎腰揉了揉她毛絨絨的腦袋,又把人慢慢扶了起來,少年的聲音清冷又帶些稚氣,“怎麼了,這樣蹲著等會兒腿麻了。”

長魚茯這段時間習慣了葉夏羽時不時揉她頭發,鑒於目前還沒有禿頭風險,也就不以為意,“阿羽,你是不是怕那幾個人再來啊,我可以揍他們。”說罷還捏拳示威。

葉夏羽見小海妖皺著臉,輕輕給了她一記爆栗,“你這小腦瓜想那麼多做什麼,我連怪物都不怕,還怕他們幾個混混?”

長魚茯覺得有道理,但是她不信,不怕還站那麼久?都沒發現她在看他,想到什麼,又皺起了臉,“他們有一個人可臭了,是鴨糞味。”上個用臭味熏到她的還是葉明德。

“鴨糞味?”葉夏羽口頭重複了一遍,嫌棄地拍了拍衣服,立馬去燒水沐浴換衣服,長魚茯也嚷著要換,葉夏羽就隨她了。

王柱子這邊,因為是成年人,他又吃的急,小弟把魚骨嗦乾淨後,幾人才陸陸續續肚子痛,後麵又上吐下瀉,其中王柱子吃的最多,症狀最重,都開始吐血了,幾人惡狠狠地說明日要去把兩個兔崽子玩死。

而唯一一個沒有吃魚的小弟久久等不到人來替代他,回來後發起了高燒,還要照顧其餘幾人,他們一時也沒時間找長魚茯兩人報仇。

次日,春雷乍動,天上下起連綿細雨,阿裡村的溫度終於不再是乾燥的陰冷,暖和潮濕的氣流趕走了這個詭異又沉重的冬季。

長魚茯抬頭望著家中院子,那一個半月沒變化的雪,在細雨的滋潤下融化了,她感覺到阿裡村的生氣在慢慢恢複。

葉夏羽坐在窗邊,聽見屋簷處雨水滴落進水窪,發出悅耳的聲音,俗話說的“驚蟄地氣通”,果然不假。

側頭越過窗,看著坐在門口的小海妖,見她專注地看著雨景,眼底不自覺染上了笑意。

將準備的東西放進背簍,走到長魚茯身前,把人扶了起來,推進房屋。

“小海妖,我出去一趟,你彆凍著了。”

見小海妖聽話地點頭,他就穿上了昨日改小的蓑衣,離開了家門。

長魚茯望著人離開的方向沉思,這段時間他們兩個都沒怎麼出過門,再加上昨日的鴨糞王,她推測:阿羽出去肯定有什麼事情。

考慮到他前麵跌進過深溝裡,長魚茯沒有再遲疑,穿上了剩下的那件的蓑衣:昨日阿羽把葉明德的蓑衣改成了兩件小蓑衣,經了他的手後倒也沒什麼古怪的味道了。

葉夏羽沒察覺到身後的小尾巴,經過兩個多月,他已經徹底吸收了多出來的記憶,雖然與現在的情況有出入。

他出門首先來到了阿娘的墳前。

不顧地上的泥濘,跪在一塊立著的木牌前,這是他幼時學著彆人的墳,找的一塊木塊當作他阿娘的墓碑,隻不過那時不識字,這才成了無名之碑。

從背簍裡拿出柴刀,一點一點認真地刻著他阿娘的名字:白梔菀。

驚蟄,是他的生辰,他本以為重生後,自己可以親手為阿娘報仇的,沒想到那三個混蛋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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