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說是筆試入圍前三,讓我年後三月準備麵試。”
“那就好,雖然我希望你能繼續考研,但是既然你選擇了就業,那我就祝你順利。”
正如劉夕媛所說,魏小雨一直是曆史係第一的優等生,拿過國家獎學金,院係老師都希望她能繼續上升,但奈何她是單親家庭,母親身體不好,在老家經營一家麵包店,勉強糊口,大學四年學費都是靠她自己瘋狂兼職和獎學金填補上的空缺,現在她想儘快找工作賺錢,即使在彆人看來,她去教初中有些屈才了,但既然決定的事,就無怨無悔去做吧!這也是魏小雨的人生信條。
時間過的飛快,一周的時間對於魏小雨來說,充實而又單調,年前店裡天天忙到腳不沾地。
“小雨,還要麻煩你去一下南山彆墅,給上次的客人送一次餐。”老板依然氣喘籲籲找到魏小雨。
聽到這,魏小雨腦海裡浮現一個模糊的臉龐,這符合她臉盲症患者的一貫作風,但是神奇的是這次糊掉的臉上意外浮現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睛,那雙眼睛她記得,連同那晚的事她也記起來了。
見她又是遲疑片刻,老板以為她是不想去,趕忙說道;“知道老是麻煩你不好,可是這一次是客人提出的必須要你去,我也知道外麵太冷,這樣你開我車去,還是按三倍加班費給你,行嗎?
“不不不,我不是......”算了,反正也下班了,加班費不收白不收,立即改口說;“好吧,我去。”
就這樣她開著老板的大奔Glb,出發了去了南山,一路上,魏小雨想了許多那個客人指名讓她去的原因,最終猜測的結果是,那個女人要感謝自己。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請送進來,路你知道的......嘟嘟.......”電話哪頭女人的聲音依然冷冰冰的,像是冰花,貼近肌膚的那一刻,冰涼刺骨,但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給人有淡淡的哀愁。
隻是最後一句話怎麼給人一種,等她好久的感覺。
彆墅內依舊是高雅、華貴,處處是精致、處處是金錢的味道。魏小雨猜測房子的主人應該是有點潔癖的。
“還是幫您拆開,擺好是嗎?”既然對方不和她生分,那身為社牛的魏小雨還有什麼理由含蓄,自來熟的勁上來,攔都攔不住。
“多謝。”女人語氣淡淡。
魏小雨,抬頭看了看對方,一頭黑茶色的長發散漫的垂在腰間,長款的駝色針織裙,勾勒身形更加高挑,雖然具體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是魏小雨還是感覺到今天對方精神狀態好很多。
“今天狀態不錯哦!我剛才知道你特意讓我來給你送外賣,我以為你還沒有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我想了一路安慰你的詞,看來我多慮了,當然這樣最好。“一邊忙著手裡的活,一邊嘴裡叭叭個沒完,這就是魏小雨的技能之一,再冷的場子都能給你暖熱。
當她自顧自說著的時候,對麵的女人微微一怔,“你擔心我?”
雖然,薑宜楨看起來漫不經心,但魏小雨的話她都句句聽進去,反複在其中過濾信息。
見對方回應自己,魏小雨越說越有勁了,“可不,上次我怕勾起你不好的回憶,所以沒有明說,你聽我一句勸,失戀沒什麼,你這麼優秀一定會找到更合適的。”
在對方不著邊際的話中,薑宜楨漸漸也理出來邏輯。
【原來她當自己失戀了,真是一個小傻瓜。】
“你怎麼知道我失戀了?”
薑宜楨然來了興致,想要逗逗這個小傻瓜。說著還故作難過歎了口氣。
“是吧是吧!我猜對了,你知道嗎?我朋友一直說我看人眼光不準。”
魏小雨這會看起來像是個受到表揚的小朋友,不是是眼神冒著炯炯的光芒,就連聲音也高了幾十個分貝。
“你知道嗎?那天見到你哭喪著臉,整個人都不好時,就讓我想起我朋友失戀就是這個樣子的。”
“我還以為你很有經驗。”薑宜楨散漫地看著她,眼神裡充斥著玩味。
“什麼…”
“我其實……”
“沒交過男朋友?”好奇心驅使下,薑宜楨直白問到。
“嗯嗯。”雖然當二十二年的單身狗並不是可恥的事,但是被一麵之緣的陌生人開誠布公問到,魏小雨還是有一絲的羞澀。
“我看也是。”內心的小惡魔聽到滿意的答案,操控著薑宜楨的嘴角微微翹起,細微的變化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
或是被陌生人坐實了單身人設,亦或是被人輕易看穿了內心,魏小雨一時間不知所雲,隻好低頭尷尬整理手中的餐具。
略微有點慌亂,可在薑宜楨眼裡滿是呆頭呆腦的可愛。她心裡嘀咕: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又傻又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