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爸爸看到我身上那插著的刀失去理智,抓住要逃跑的人,按在地上狂揍。
“你這個混蛋!”
“是你!”
掀開那人遮掩麵容的帽子,認出他的身份,震驚後更多的是憤怒,繼續痛揍。
“來人啊,這裡有人打人!”路過的人見爸爸在瘋狂打一個男人,男人鼻青臉腫,嘴裡流著血,依舊不肯罷手,驚嚇中慌忙喊人幫忙。
幾個男人強行拉開了爸爸,並質問他。
“你做什麼!”
“你乾嘛打人啊!”
“他拿刀捅我兒子!”被質問的爸爸清醒些許,想到我後心疼落淚,告訴他們打人的原因,用力掙脫起來想要回到我身邊。
“爸爸。”
我的呼喚聲引起人們的注意,這才發現我一隻手抱著熊娃娃,另一隻手捂住肚子,肚子上還插著一把刀。
明白發生什麼,一陣嘈雜後他們放開了爸爸,控製了那人。
“我沒事。”我扔下刀子,露出隻是發紅未受傷的小腹給爸爸看,證明自己的安全,接著舉起熊娃娃破了個洞的手,“貝比保護了我。”
剛剛那人突然衝過來,誰也沒反應過來。抱著熊娃娃,大部分身體都被它遮掩。刀刺破娃娃貫穿,因為充盈的棉花緩衝勉強擋下,刀尖也不過在衣服上留下點痕跡。
剛剛隻是手指夾著刀,抱緊娃娃維持發生時的狀態。
“我的小孩已經昏迷三四個月了,為什麼這個惡心的家夥還活的好好的!”
“你就是個惡魔!”
“掃把星!”
“隻會帶給人不幸!”
那個男人是大哥哥的爸爸,因為大哥哥一直沉睡,漸漸陷入癲狂,偏執認為一切都是我的錯。
見我平安無事更是氣憤,大罵起來。
“沒事的。”爸爸抱著我,安慰著後不再忍讓,也清醒不少,再次給了他一拳。
“這就算有運氣影響在,但、是!”
“你兒子自己在那玩,自己跑出去的。”
“我的孩子也儘力了!”
“白夜救了他被你憎恨,沒救豈不是要被你們綁起來火燒處死。”
“你兒子是孩子,我兒子就不是了,他還比你兒子小!”
“將錯全推到一個孩子身上,你妄為大人!”
第一次見爸爸如此生氣,第一次見他如此強硬。
之後去警局做了筆錄,給了他們家不妥協的宣言後帶著我去跟媽媽回合。
“白夜,娃娃壞了。”爸爸看到剛買的娃娃就破了,尷尬地向我討要,“我們要不……”
“這是光榮負傷。”我這樣對爸爸說著,並決定修好它,“讓媽媽幫我修好貝比。”
“貝比?”
“是!”因為是特彆的存在,所以取了名字,“就跟爸爸說的那樣,是我的守護者。”
新的家人……
本以為是為了哄我而編的故事,結果卻成了真。
感到幸福。
感到開心。
缺失的安全感被填補。
這是我得到的最珍貴的禮物,我的寶貝,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守護著我,聆聽著我的痛苦。即使一個人的時候,我也不再孤單。
那日後,爸爸和媽媽說了一晚上的話。
之後他們兩人做了什麼決定,處事風格有所變化,變得強勢些許。依舊好說話,不善拒絕他人請求,但似乎固守什麼,一旦觸及便變得堅決。
過了幾天,我們便搬了家,到了一個鮮少會碰到熟人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或許是在我身邊也依舊無法保護我的這份自責和愧疚,想要給予我們安穩的生活,爸爸變得格外拚命,常年在外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