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川彌奈是個傳統的人,雖然她談過一場戀愛,但因為受到家庭觀念的影響,她仍舊覺得貞潔應該留給結婚對象。
那晚的酒店的主題是玫瑰色的,床上鋪滿了漂亮的鮮花,鬆田陣平摘下了墨鏡,一向鋒利漂亮的鳧青色的眸子此時也柔和了下來,他專注地看著自己,指尖靈活地落在她的身上,每每落到一個地方都帶著酥酥麻麻的癢意,很快燙得驚人。
夜幕低垂,晚風溫柔。
她覺得自己也要溺死在鬆田陣平眸底的溫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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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醫院的電話,淺川彌奈正在獨屬於他們自己的小窩裡打掃衛生。
電視上播放著杯戶購物中心的摩天輪被炸彈犯放置了炸彈,一名拆彈警官被送到醫院搶救的消息。
她驟然慌了神,神色怔怔地望著電視機屏幕,久久,久到眼睛乾澀到驟然落下了眼淚。
緊接著她作為病人親友被通知前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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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已經一周沒回來了,臨走前他和她說抱歉,因為將近那個時間,犯人不知道何時會發送傳真,而他不能放任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一刻有無辜群眾因為炸彈喪命。
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他要親手抓住炸彈犯,為他的幼馴染萩原研二報仇。
因為鬆田陣平的工作性質一直都是很危險且經常加班到很久的,所以淺川彌奈倒也能理解包容,隻是這一次她卻在無端地不安恐懼。
鬆田陣平將她拉入懷抱,他的懷裡有點涼,帶著涼涼的風和鄭重其事的承諾,唇角勾起自信的笑意:“放心吧,我不會死的,我還等著給hagi報仇呢。”
那一刻,她的心突然安靜下來。
畢竟、
他可是鬆田陣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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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七天淺川彌奈曾偷偷去看過他。
鬆田陣平身上蓋著一件薄薄的黑色西裝外套,躺在五張辦公椅上蜷縮著睡覺,桌上是一些淩亂擺放的文件。
那一刻,看到那副畫麵,突然上湧至鼻尖的酸澀和心疼幾乎把她整個人裹挾。
她去而複返,打車將他們家裡的折疊椅和被子一並帶了過來,還有她特地煮好的湯。
鬆田陣平看到她來有些驚訝,他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著,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她為自己布菜、置湯,對視的時候再給彼此一個誠摯真切的吻。
兩人溫馨和睦地用完晚餐,卻不想那是最後一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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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川彌奈趕到醫院帶回了自己的男朋友。
他對鬆田丈太郎說的記憶毫無反應,全程冷著一張臉,直到看到她來,他的眼裡閃過笑意,抬手將她擁入懷裡,下巴輕輕抬起放在她的肩上,喚了她一聲“彌奈”。
溫柔繾綣,柔情脈脈。
淺川彌奈的心情瞬間降到了冰點。
這不是鬆田陣平。
這像是、
她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