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像什麼 趕完自認為符合心……(1 / 2)

趕完自認為符合心中邏輯的初稿時,日光已經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靠近窗台的地板上。褚柒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眼睛乾澀地發痛,照了鏡子才發現眼球上增了條極細的紅血絲。一次性杯子還殘存著速溶咖啡的奶香味,但卻早已見底。

耐著性子檢查過一遍後,褚柒把初稿發送給對接工作人員的郵箱。等待了十幾分鐘,微信聊天框裡蹦出一條“收到”。任務告一段落。好在今日的拍攝她不必到場,褚柒放心地合上了電腦,躲向被窩補覺。

自然醒來,已是下午一點。

在酒店附近簡單吃了頓飯,褚柒突然想去小城的岩尾公園逛逛。此地以自然奇景聞名,故雖地偏,仍有不少遊客前來賞海觀石。年歲久了,這海濱小城在全國也已小有佳氣。隻是現在正值旅遊淡季,小城的遊客並不多,交通設施等也趨於懶怠。

沿途有小販在叫賣,逢人便露出笑容,吆喝聲從街頭傳到巷尾,流動的攤位上擺放著當季時蔬和頗具特色的手工藝品;紮著羊角辮或頂著寸頭的小孩們剛從幼兒園放學,背著小小的書包,拿著各式各樣的泡泡機在街道穿行,大人在後麵叫喊著“小心”,最為單純真摯的嬉笑聲於前方回響;幾個女孩穿著靚麗的衣裳在路邊比耶拍照,相機快門聲停下後又聚在一團挑選著光影之下的最佳畫麵……

在小城呆了這麼久,褚柒今日才最為深刻地感受到了生活的氣息。不同於劇組裡的反複套路,這一路來的眼前所見,是情緒最為真實的展現。

行至公園門口時,那內裡的廣場上已有叔叔阿姨模樣的人跳著舞。一派安樂祥和的景象,如果電話聲沒有在此時響起。

接到劇組電話後,褚柒從公園門口打了輛出租車直奔拍攝場地而來。

原定明天要拍的那場戲突然前移了。劇組搭建的畫展取景地裡,攝像與打光的工作人員正在調整最佳角度。

“謝一帆!你過來一下。”導演組的副導向著飾演穆池的男子柔柔喊道。

哦,原來他叫謝一帆啊。褚柒抿了抿嘴,藏在口罩下偷偷打了個哈欠。

謝一帆聞聲而來,經過褚柒身旁時停留了兩秒目光,而後小跑至副導演那處。

原來真的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嗎?

然而當下不容思緒暗湧,隻得先將這心念擱置一旁。

和劇本組工作人員交接完後,褚柒站到場地門口等待。下午四五點的天,正是藍與橘柔和交彙調出的色彩,日光撒進大廳中央,金煙裡微塵上下浮動。

那邊場記已經拿著板子等候在旁,謝一帆和喬琳站定在一副繪著向日葵花海的巨幕油畫前。

昨日褚柒改戲時,將這場本是告彆的最終相會添成兩個時空的錯位交織。戲中五年前尚處青春的穆池與柳煙在畫展上第一次遇見,五年後的他們在同樣的地方看著不同的景色無聲道彆。想必剛才已是拍完五年後的戲份了,此刻的謝一帆摘掉了無框眼鏡,刮去了青黑的淡淡胡茬,頭發也並未用發膠塑形,短短的劉海順溜地搭在額頭上。陽光柔和地照著他的側臉,用金光暈出道若隱若現的輪廓。該說不說,這家夥的皮相是真不錯。

好奇驅使,褚柒低下頭,掏出包裡的手機,在百度搜索框裡輸入“謝一帆”三個字。顯示出的資料並不多,參演電視劇電影的個數用單隻手能夠數清,大多是戲份幾秒至十幾分鐘不等的配角。順著屏幕向上滑動,褚柒看見了他的入職公司,正是這部正在拍攝劇目的投資公司之一。合理了,一切都形成閉環,這年頭捧自己家的藝人總比將鮮花獻給彆人來得劃算,何況自己家的藝人還長得好看。身為一名初入職場的合格社畜,褚柒明白,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評判此類事情,安心本分做好手中的事,便足夠了。

這場戲拍攝過後,製片組一個平日與褚柒尚算交好的李姓姐姐喊上她去參加導演攢的飯局。若是旁人,在今日情形下,褚柒斷然會找個理由禮貌回絕,可碰上有些交情的,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聚餐是在一家自助烤肉店的包廂裡,褚柒與那製片工作人員來時,蘇可欽正坐在包廂遠離門的角落處喝著白水,見褚柒來了,便放下手中的水杯,向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