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雷鳴樁的電話後,謝判安不算意外,轉頭就給郭昭發了消息,讓人下午和他走一趟。
郭昭:放心吧老板!隨叫隨到!
郭昭摩拳擦掌,準備去大展身手,誰不知道謝判安向來都是單打獨鬥,什麼時候約過同行業裡的其他人同行。
謝判安拉到個合適的擋箭牌,這才同祿正沂說道,“雷老板約下午談合作,你去嗎?”
“行啊。”祿正沂無所謂的點頭,正在認真的把碗裡的水漬擦乾淨,一個個放進碗櫃。
最後擦乾淨手,祿正沂坐上了謝判安的車,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勁?
抵達雷家的時候,郭昭已經蹲在門口等了。
“老板!”郭昭活力四射,好奇的打量著祿正沂,經過昨天的一番對話和頭腦風暴,他現在對祿正沂的興趣爆表了。
從麵相上隻能勉強看出祿正沂一生順遂,大富大貴,其他的都像是被霧糊住了一樣。
雷鳴樁特地沒去上班,他知道調酒師先來了,卻沒敢去請人進來,非得等到謝判安來了,他才急匆匆的跑出來。
生怕那無形中的怪物監視他,發覺他想找人來除了它。
“謝總!裡麵請。”雷鳴樁迫不及待地把人往裡麵領去。
祿正沂還在深思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怎麼他一個惡魔還給契約仆人洗碗了呢。
一臉高深莫測,看的雷鳴樁跟著心驚膽戰。
雷鳴樁巴不得這小子把鬼東西揪出來,又怕對方一臉難看是覺得這東西難處理。
郭昭在外麵蹲著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昨晚在包間內,酒吧的彩燈閃眼,又五光十色不太能看清雷鳴樁的麵色,這會一對上,郭昭不由得眉頭一跳。
這倒黴的啊。
踏進雷家不用開眼,謝判安就意識到不對勁了,這裡鬼氣彌漫的比他住的地方還重。
怕是什麼修行不淺的厲鬼住下了。
看雷鳴樁時不時瞥向他們的小眼神,所謂的合作怕不隻是為了買酒吧。
雷家住宅很大,布局也很講究,郭昭路過繞著白鶴雕像走了一圈,好奇的直接上手敲了敲,“雷總,你這鶴還挺漂亮啊。”
“家裡一位叔叔送來,當作是喬遷之喜。”雷鳴樁有些懷疑的問道,“也過去快十年了,有什麼不對嗎?”
“這鶴壞過吧?”郭昭仿佛一點身為客人的分寸感都沒有,手上細細地摸過白鶴的每一處。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雷鳴樁時常在外麵跑,不是很清楚家裡這些小東西的事情,讓人叫來了管家。
管家匆匆跑了過來,很年輕的一小夥子,看起來沒比郭昭大多少。
“管家先生很年輕啊?”謝判安隨意的開口,目光就沒離開過惡魔,不懂惡魔怎麼麵色那麼凝重,難道這裡的鬼怪很難對付嗎?
“謝謝您的誇讚,我父親上周摔傷了腰,現在還在修養。”管家連忙說著,小跑過來導致聲音略有些急促,“白鶴某約就是我父親受傷前後,被少爺玩鬨折斷了一隻腳。”
“隻是一隻腿嗎?”郭昭意味深長的看著管家。
管家不明所以,“是的,我很清楚的記得。因為這隻鶴是叔叔輩送來的喬遷禮物,意味非同一般,夫人還特地找了專業的人來修複。”
郭昭也沒多說什麼,乖巧地走到謝判安身邊,湊當謝判安助理般不在多動多話。
雷鳴樁暗地裡著急,正想說些什麼,就被人先一步開口。
“雷總,家大業大,參觀不急於一時,”謝判安開口道,“先談生意吧。”
雷鳴樁與謝判安談著生意,話裡是對謝判安酒莊的一批新酒感興趣,好似很投機一般,沒兩句就把合同敲好了。
雷鳴樁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麵,火急火燎的卻一句也不敢多說。
祿正沂突然一下起身,嚇得雷鳴樁手一哆嗦打翻了茶杯。
祿正沂奇怪地看了眼虛到不行的中年男人,連個茶杯都拿不穩。
丟了句話給謝判安,祿正沂就出去了,“我去找我朋友,回家見。”
祿正沂還是覺得很不對勁,正常人看到惡魔會是謝判安那樣的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