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差一步 三天?天帝讓宴後二人便儘快……(1 / 2)

如錦似玉 橙六 4232 字 11個月前

三天?天帝讓宴後二人便儘快去辦,到時大殿下肯定已經動身去剿魔了啊!錦時焦急地跑上前緊緊扯住母親的衣袖,嘴巴一張一合,卻怎麼都發不出聲。

這次鳳瀾是狠了心讓她長教訓,記住什麼是能說的,什麼是不能說的。

眼見母親的袖角在掌心一寸寸強行抽離,徑直離去。

八哥!

錦時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想溜走的錦書,使出了八爪魚般纏人的本事,死死箍著他不肯撒手。

錦書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哀嚎起來:“小祖宗!你饒了我吧,咱倆剛犯了錯回來,這當頭不好再惹娘生氣。你且忍忍,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錦時眼一瞪,哪裡肯放過唯一的稻草。

不行!三天就來不及了!

她用力在錦書胳膊處擰了一把,急得一雙眼睛不像鳳凰,像兔子。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裡想的卻是:親哥祭天,法力無邊。

兩人拉扯了半響,錦書實在是拗不過,隻得認命投降:“好好好,我試試,我試試,你撒手。”

錦時不放心地盯著他,生怕他耍花招趁機逃跑,一點一點鬆了力道,手卻始終拽著他的袖角,大有他敢跑她就敢把他衣裳扯下來的架勢。

錦書忽然便懂了何為‘一夜白了少年頭’,無奈一邊施法一邊嘀咕:“給你解了這個,我就得真進煉丹爐了。哎呀,有你這麼個祖宗,我趁早抱著被子就住裡麵算了!省得三天兩頭搬來搬去,也是麻煩。”

正當他思索著睡哪個丹爐能更舒服點時,法術卻被極強的禁製之力所反彈。

“…”嗯?

錦書施法的手一頓,遲疑地望向錦時,再次抬手試了試。

怎麼了?錦時試著說話,仍是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一股強烈的不安籠罩於心頭,緊張的汗濕了掌心。

錦書有些尷尬地來回走了兩步,連續兩次在法術上落了臉,他實在有些抬不起頭。隻得低聲賠罪道:“我…我解不開娘下的禁言咒…,看來娘這次心真是鐵打的了。小妹,這可不是八哥不幫你。”

“不過,三天很快的,你好好打個盹,一睜眼也就過去了。”錦書安撫著妹妹,並不覺得這算什麼大事。三天,於凡人不過眼睛一睜一閉,於神仙漫長的壽元而言,更近乎於一息。不過是三天不能說話罷了,比起睡丹爐,這甚至算不得是懲罰。

錦時見狀,嘴巴卻緊繃成了一條線,當即自己施法,一次又一次地試圖衝破禁製。然而她修煉從來懈怠,錦書天分極高,其法術便已是佼佼,若他都無法解除的禁製,她就更無從去解。

可她知道了這等陰謀,又怎好與這神界所有神仙一般也瞞著他。縱然她以前從沒有過朋友,但想來,這樣做的也不配稱之為朋友。

隨著時間,汗水順著麵頰一滴一滴墜落。她第一次怨怪自己修練不夠用心。

快點,快點解開禁製啊!等殿下前往邊界剿魔就來不及了!

宴上的場景一遍遍浮然腦海。她藏在他袖中,看不見,卻聽得到。她聽得到天後的刁難,聽得到天帝的不在意,聽得到滿殿笙歌曼舞,卻無一人站在他的身邊。

真的有人將他當做神界大殿下嗎?他們表麵上的拱手行禮間,是不是也在嘲諷他的可笑?

他背負著可笑的‘罪’,除了恭謹地應下,就再無其他選擇。

然而這‘罪’是假的,是諸神不言不語,助紂為虐,一同編織下的謊。

何其荒唐。

月上中天,人間正是水銀瀉地。

輕逸的白衣於風中起伏,銀河為他渡上了一層柔和的華光,若有所思地似在等待著什麼。

“殿下?”雲凡上前輕喚。

席玉回神,側轉回身:“你先下去吧。三日後,我與二殿下同去剿魔,清虛宮內事宜還需你來接手,且有得忙。”

“是,雲凡必儘心竭力。”他拱手俯身認真應下,頓了頓,問:“殿下不去歇息嗎?”

席玉唇角微微漾起一絲清淺的笑意,揚手間看明月皎皎,星漢西流:“聽聞凡間有四大雅事,觀雲、品茗、賞月、聽雨。我自執掌凡事兩萬五千年,卻從未有心於這些風花雪月,今日亦想風雅一次,好好瞧一瞧月亮。”

腰間懸掛的琉璃鏡流轉著盈光,好像盛下了一整個星夜。

他就靜靜地站在那兒,傾聽著心底三萬年的冰雪正在一滴一滴消融;他沒有回避這場悄然的巨變,隻是還有些茫然。

但,那個約定好的人,沒有來給他答案。

藏書閣內,書簡被淩亂地丟了一地。少女一本一本翻找著,不肯放棄。

搖曳地燭光下是一雙熬紅的眼。

錦書從未見妹妹如此執著過,竟肯一字一字去翻閱那些她往日最耐不住性子的術法。心中極是不忍,便跑去母親房外苦求了許久,跪得膝蓋都疼了,偏她這次觸的是最不該提的話,任他使出渾身解數,母親皆不為所動。最終無功而返。

“小妹,如今已兩天過半,等天一亮,母親的術法就自然解了,彆翻了,歇一歇吧!”三天為期,馬上就可到頭,隻肖歇上一歇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