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忍克製的癲狂 “我會很努力很努力……(2 / 2)

如錦似玉 橙六 3712 字 2024-03-31

瘋狂的念頭像除之不儘的青苔,他發瘋的想,沒關係,隻要有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他不求她為他所有,隻求自己能為她所有,不管是護心麟還是這條命,他不怕她要,他怕她不要。

就算要他死又如何,死也是在意的一種,不在意怎麼會想讓一個人死呢?

席玉深吸一口氣,強壓住那些會嚇到她的荒謬想法。

“已好些了。”

再睜眼時一切如常。

錦時為他將衣袍拉回肩頭,清風吹拂卻散不儘燥熱,她有些笨拙地環過他腰身,低頭為他係著衣帶。

毫無意識到一直遵循的禮數已被打破。他不再躲避,而她竟也忘了。

忽然,自小巷深處傳來驚呼與打鬥聲。

兩人同時抬頭,四目相對間默契噤聲。錦時忙貼向牆邊,跟在席玉後麵朝聲源探去。

長街上亦傳來騷動,鬼魂們高呼著:“快跑!”爭先恐後四處逃竄。

靈力幻化的刀光劍影狠狠嵌入牆麵,留下凹痕。兩撥人,一撥是冥界的鬼差,另一波則著黑袍遮發蓋臉,隻能得見身形,彼此搶奪著魂魄。

隻見其中一個鬼差占了上風,長劍於黑袍心口貫穿,而那黑袍未出半點聲響,竟頃刻間化作了飛灰…

鬼差麵露惱怒,罵了句臟,拎著鬼魂的脖領便撤離開小巷。

錦時與席玉這才從暗中現身,來到方才的打鬥之處探查痕跡。

她蹲身以指腹撚起一撮黑灰,皺眉道:“黑袍子全是傀儡。”

果真是邪術。

“看來確實有人在用邪術,以他人神魂煉化為自己的力量。”席玉在那凹痕處頓足,若有所思,似乎還有些話沒有說。

錦時跑回他身邊,道:“我瞧那些鬼差是保護魂魄的,所以,冥界其實沒有向魔界供應魂魄,反倒是在受侵擾?”

席玉沒有說話,示意她去探查那處凹痕,問:“此處殘留著的氣息,你辨著,來自哪兒?”

錦時努力分辨著,良久,麵露遲疑:“這邪術來自魔界,自然是魔界的氣息,可…,好像還摻著一絲…神的…?”

她不敢確定,越說越小心,心跳得也便越快。

最終還是不太敢相信這一結果:“也或許是我感受錯了吧。”

神界一眾偽君子,道貌岸然,她信。可煉化神魂修邪術那是有違天道的!

“你沒感受錯。”席玉神色淡然,似乎並不意外。

錦時渾身一震,隻覺腳底泛涼,驚道:“難道你早有懷疑?!”

席玉頷首答:“正是因為懷疑,才會來暗查。如今也算得到了證實。”

“若真是神界中出了修煉邪術之徒,冥界為何不與神界翻臉,還忍下了栽贓?”錦時不解地問。

如今除卻凡間,都在就魔界與冥界沆瀣一氣而進行討伐,她尚且能感知到的神界氣息,酆都大帝必然也感知得到,為何酆都大帝卻不捉拿證據,以證清白呢?

席玉一笑,望著那凹痕,略透出了一絲諷意:“嫋嫋,以神界如今的獨大,倘若冥界將真相公之於眾,被討伐的不會是神界,而隻會是冥界。”

他那野心勃勃的父帝,隻怕巴不得冥界將矛頭指向神界,如此便可徹底與冥界翻臉,以冥界與魔界勾結的名義攻打二界。

隻是不知,這修練邪術之徒又是誰。

錦時了然,這倒與她和紫菟早些時候的對話契合了。

隻是她與紫菟談及時且想的還是對魔界的偏見,沒成想神界的野心卻遠比她想的更大,連著冥界也不放在眼裡。

“茲事體大,還要再查。如今已知神界不安穩,待回去後你要多加小心。”說著,似乎終於等到了這麼一個時機,又道:“護心麟,要時時刻刻戴著,若你遇到事情,鱗片亦會有所感應,我便會來到你身邊。嫋嫋,我從不懷疑你的能力,假以時日,你會能獨當一麵;可是,我還是想自己於你能有所用處。我確實身無所物,唯命與這片麟而已,你不要總想著還我,它若沒了保護你的用處,哪怕隻是留著做一飾物,哪怕拿它磨去入藥煉丹,也好。”

錦時呆了呆,她已是惱不起來,隻是如此重要之物:“這可是龍身上最重要的麟,這等同於你的命,你要我做飾物,拿去入藥煉丹?”

他輕聲一笑:“不過隻有一片,你若要拿去煉丹,可要去老君那兒苦修丹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