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宮 紫菟一頓,本想舉些好例子出來……(2 / 2)

如錦似玉 橙六 4023 字 11個月前

“可彆,你是狐狸我是鳳凰,咱倆祖宗可八竿子打不著。”錦時撇了撇嘴巴,懶洋洋抻了抻胳膊:“背了背了,你要檢查嗎?”隨即一頓,看向那些搜查的天兵,問:“他們在做什麼?”

“沒你的事,小孩子莫問那麼多。”司昭拿起一卷敲在她腦袋上,板臉道:“背。我要檢查。”

錦時聞言悄悄於案下狠狠踹了司昭一腳:好你個壞狐狸!

司昭卻笑眯起眼睛,將眉宇一挑,屈指敲了敲桌案:“背。”

錦時咬牙:“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法無定法,無法法也……”

席玉於一側將書卷歸攏,錦時頓住時,偶爾會出聲提醒她一兩個字。

陽光之下,清虛宮內一副書塾模樣。

天兵搜了一圈,終告罪告退。

待得走遠了,錦時猛鬆一口氣,朝著椅背靠去,對司昭不滿道:“你這可是趁機打擊報複!”

司昭對上她的目光,袖下的手指微微蜷起,笑意漸斂。

自從月下在他掌心施了法,他便時刻可以看到那根紅線。仿佛在提醒著他,他應該離她遠一些,才對得起大哥。

可是,這紅線到底如何才能斬斷?命理既可以改一次,必然就可以改第二次,他不信真的無法。

“為了做得真些,倒惹得你惱了。”他拂袖起身:“大哥既已回來,我便先走了,有些事還要處理。”

“好。此事,多謝二弟相助。”席玉與他一禮。

“大哥不必與我如此客氣,告辭。”司昭回以拱手,頭也不回離去。

錦時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一次是錯覺,兩次總不會再是錯覺,狐狸神君就是在躲她。

奇怪,他躲她乾什麼?

“錦時?”席玉見她久久望著司昭離去的方向,輕聲喚她。

“嗯?”錦時回神。

“我要去浮屠塔探查一番,不知可能找到蛛絲馬跡。”

“此時去,會不會被天帝天後發現?”

“放心,父帝此時想來正與眾神仙討論此事,無心留意於我,母神…,應要先發場火。”

錦時點點頭:“那你多小心,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

“…”

浮屠塔,是關押罪神罪仙之地。因天道與因果的束縛,神仙的日子也並沒有那麼恣意而可妄為,所以於霧神之前此處隻是個擺設,那些不痛不癢的小錯,最多也不過是被罰去凡間贖罪。

三萬年過去,眾神仙記憶也漸漸模糊,已記不太得十二神究竟犯了什麼錯,以至於十一個貶去凡間,輪回至今不得歸位,一個則直接鎖進了浮屠塔裡。直到浮屠塔炸了,他們才有些恍惚,不知不覺十二神已受罰三萬年。

席玉避開做守的天兵,看著已成廢墟的浮屠塔。

早在去冥界前他心中便有猜測,霧神的‘罪’或許與那場神魔大戰有關。他本打算在冥界找到無極鏡後再來浮屠塔見一見這位霧神,結果他決意放棄無極鏡,霧神就出了事。

不安感縈繞於心頭,仿佛預示著那些過去如果他不去麵對就永遠無法真的脫離,一切都會推著他,一步一步走到過去麵前。

一如司昭所言,浮屠塔四周以至浮屠塔內都沒有它族氣息,這歹人必是神仙無疑。

於打鬥痕跡上看,多是霧神的攻擊。兩種可能,要麼霧神招式凶猛,那人無力招架,要麼那人修為極是深厚,並不多出手,而戲弄霧神於股掌之間。

霧神不惜犧牲元神也要與那人同歸於儘,如此便隻有第二種可能,那人的修為很強,強到霧神走投無路,被逼如此。

那麼這天宮之內,誰的修為足以戲弄霧神?

亦或者,正是那人修練邪術,隱藏了自己真正的修為,藏身於天宮之內。

席玉仔細走過每一處,查了又查,心愈發沉得厲害。

毫無邪術痕跡。

像線索中斷,又好像一道指引。

他回到清虛宮。錦時正對著他的字臨摹,見他回來,手酸得將筆一丟,抱怨起來:“你這一手鶴骨實在難仿,倒還是狐狸神君的字好學些。若我從前肯在字上下功夫就好了,就不必到現在還要臨摹彆人的字。”

席玉腳步一頓。

“你怎麼了?”錦時不解:“是探查的不順利嗎?”

“嫋嫋。”他神色格外凝重。

“你說得對,若本身便已足夠強,自不必用旁的。”

所以浮屠塔的歹人沒有用邪術,因為即便不用邪術,他也強過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