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堯對田獻本身就有這樣那樣超出友誼的想法,田獻同誌這樣又箍又哄的,笑眼盈盈讓杜堯渾身來電。他定定的看著田獻,三魂被勾走了七魄,漫無目的和田獻遊走在賞花的人群中,想入非非一言不發。
田獻一直在部隊生活腦子一根筋不會哄人,何況又是哄個男人。實在沒招了田獻同誌一咬牙使出拿手哄人絕學,說道:“我給你唱首歌吧,算我給你賠罪了。”
看杜堯麵無表情不說話,田獻也顧不得麵子了,紅著臉躲避著周圍人的視線開口大聲唱到:“我愛祖國的藍天,晴空萬裡陽光燦爛。白雲為我鋪大道,東風送我飛向前……”
田獻的五音根本不全,所有的歌詞都不在調上,這麼美好的一首歌從頭到尾就是喊,喊得那個響亮那個有氣勢。
杜堯被田獻的歌聲硬生生逼樂了。
田獻同誌的小白臉已經被羞得紅中紫,看杜堯笑了趕緊停住湊到耳邊說:“哎吆,你這同誌總算笑了,這會開心了吧?我的歌聲是不是治愈了一切?”
“治愈一切,嗯有點吧,剛才那首不算數昂。田獻哥道歉要有誠意,你再唱一首。這次我要錄下來。”杜堯掏出手機打開錄音APP放在田獻麵前。
心裡煎熬的田獻左右環視,最終鼓足勇氣張口唱到:“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周圍投來無數生無可戀的尷尬笑容,唱到一半,田獻實在難以麵對路人的眼光,停下央求道:“我真不行了不能再唱了,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主動承認錯誤積極改正,咱到此為止行不?我再也不敢不搭理你了,羞死了~趕緊的,咱們趕緊離開這。”然後拉起杜堯手就跑。
杜堯笑得像個開心的孩子,任由田獻拉扯著在人群裡穿行。
杜堯的心情難以形容的好,好久沒有這樣無憂無慮的撒花奔跑,好像回到了天真爛漫的童年。
兩個人避開了人群鑽進樹林,這個公園聽說解放前是個曆史悠久的漁村,為紀念這個村村子周邊的很多樹木都被保留了下來,現在都是有百年曆史的參天大樹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跑到園林深處,周圍已安靜。杜堯實在跑不動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樹下呼哧亂喘。
田獻伸手想拉他起來,杜堯不想動反拉田獻坐在地上。
初秋枯黃的樹葉落了一地金燦燦的,秋日的暖陽透過枝頭零星的樹葉投射下來。田獻倒是呼吸均勻,白嫩的臉上浮著一層薄汗,像一個剛煮熟剝了皮的雞蛋熱氣騰騰。杜堯不受控製的抬起手在田獻的臉上捏了一把,熱乎乎水嫩嫩。
田獻愣了直勾勾地看著杜堯,杜堯眼也直愣愣地看著田獻。
一種曖昧不明的氣息包裹著兩人,四目交接,情愫暗湧。杜堯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出了軌道失重了,呼吸困難以至於讓他無法正常思考,杜堯走火入魔地緩緩抬起雙臂,雙手環住田獻的脖頸,手勁十足仿佛怕人跑了。田獻在陽光的投射下皮膚水嫩透亮,脖頸根根血脈清清楚楚的顯現出來,田獻輕咽口水,下方突出的喉結不安分地滾動著。兩人靠的越來越緊,胸膛貼著胸膛。杜堯聽到了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心臟狂跳。
期待、不安、緊張、欲念……杜堯嘴唇微張向前湊……“算命、算姻緣、占卜、看相……”
“算命、算姻緣、占卜、看相……”
一個詭異的聲音從遠處不和諧地傳來,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