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師兄,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呀?”
原來是那些師兄弟們用來傳信的東西。
就見楚暮生從袖裡也摸出了一隻,吹了口氣,紙蝶立刻爬起扇動翅膀,飛了出去。
沈朝月也向他問到幾時行動。
“現在人多多出事端,我們等到半夜時再去探找。”
楚暮生端坐在桌前,拿出符紙來寫寫畫畫,頭也不抬地向她回到。
沈朝月聽後也不客氣,倒頭就睡。
等到夜裡三更天時,楚暮生就叫醒了沈朝月,他們由窗戶處跳進院裡陰影處,一眾師兄弟早已經到了。
大家由楚暮生分好工就開始行動。
一隊去銷毀這些紅顏醉,剩下的都跟隨他去尋找那些關押幼女的地方。
那些棠陽的弟子們或砸或吹藥,將看守的人一一放倒,最終在廚房的櫃子裡發現了入口。
楚暮生帶頭跳了下去,其餘的弟子也跟著跳了下來。
然後就都被下一刻眼前的場景惡心吐了。
潮濕陰暗的地下,一排排的牢房裡關押著無數赤身裸體的女子,她們的腹部高高隆起,密集的青黑的細紋如遊魚一樣在她們全身遊走。
朵朵嬌豔無比的花從她們的體內鑽出,破口處可以清晰看見有蛆蟲在不斷地蠕動。
她們見了光亮,就蠕動著向牢門處爬去,不停地叫喊著餓和痛。
眾棠陽弟子隻感覺體內的血在沸騰,無名的火快呼之欲出。
楚暮生靜默地找來一箱紅顏醉,用法術將它們點燃。
很快四處淒厲叫喊的聲音消了下去,看那些幼女的神情,好像沉入了最甜的夢裡。
“已經無法救治了,各位幫她們解脫吧。”
楚暮生拿出一瓶藥粉,撒入燃燒的火焰裡,幾縷金光從裡四散開來,緩緩漂浮到那些女子身旁,從鼻腔吸入後,七竅流出黑血,死得沒有一點痛苦。
那些靠吸食活體血肉的紅顏醉瞬間枯萎,萎縮成一張張醜惡的骷髏臉,就像哪些幼女的年華,本是天真美麗的,但一旦受到傷害,也隻能成為爛在泥土裡的枯骨。
沈朝月手撚起一朵在手間觀察,不由心中感歎,利益真的能催生出更多比她們這些人人喊打的妖魔更加可恨又虛偽的‘妖魔’。
"啊,救……“
突然地牢入口處傳來一聲呼救的聲音,一具被咬掉半邊脖頸的屍體飛砸在棠陽眾弟子的麵前。
“嘻嘻,我這後花園什麼時候竟然來了這麼多的賞花人了?隻是各位小仙師不請自來,還將我這花園毀了,可是想好該怎麼賠償了嗎?”
一個衣著素淨,麵容俏麗的女子,赤足踏進這地牢裡。
要不是她嘴裡還在嚼著一塊滴血的生肉,妥妥就是一養在深閨的名門貴女。
女子晃動腕間的銀鈴,身後慢慢顯示出九條通體雪白無雜色的尾巴。
沈朝月定睛一看,瞬間了然,原來是一隻道行還不錯的狐狸精。
白狐狸抬手拍掌,嫣然一笑:
“諸位,就讓我那些小寵物先陪你們玩玩吧。”
一時暗牢裡出現無數指甲摩擦牆麵的聲音,那些死去幼女體內的黑紫色的密紋,全部破體而出,化成一隻隻細小的醜陋的飛蟲,如煙如霧地向眾人撲來。
哪些沒有準備的外圍的弟子,一瞬間就被吃成一具白骨。
楚暮生飛身與那白毛狐狸纏鬥在一起,為棠陽其他人爭取到逃生的機會,他嚴聲命令到:
“青川縣的事已經不是各位師弟能解決的了,請諸位逃出去後速回宗門,將這裡的情況告知。”
後又補充到:
“此次是我領導不力,沒有發現其中的危險,害各位師弟受傷甚至喪命,我願擔下一切責任。”
眾人邊哭邊逃,哪裡管得了楚暮生說了什麼。
彆的弟子第一次下山曆練都有新手關懷,最多就是找個丟失的雞救個落水的狗,怎麼到了他們這裡,命都要交代了!
楚暮生與那白狐狸且戰且退,在躍出地牢時被那狐狸一尾甩在背上,立刻被打飛出去,猶如那斷線的風箏,狠狠撞在院牆之上。
落地後楚暮生一口熱血噴灑在地上,但他依然挺直脊梁,撐著劍搖搖晃晃地站起。
白狐狸搖著婀娜的身姿向楚暮生靠近,抬腳踢飛他手上的劍,塗滿丹寇的手掐著他的兩腮給人舉起。
“啊呀,剛才地牢裡昏暗沒能瞧得仔細,竟然沒看見小仙師這樣的絕色,下手重了點,小仙師不會怪罪我吧?”
白狐狸抿唇一笑,尖利的指甲在楚暮生麵頰上輕輕一劃,他的臉上立刻出現了血痕,她靠近一聞,舔舔嘴角殘留的血液,誇讚道:
“小仙師果然與那些臭男人不一樣呢,聞著就美味,好想將小仙師你吃進肚子裡呀。”
說完白狐狸就張開嘴,露出滿嘴獠牙,向楚暮生脖頸咬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羽箭破空而來,貫穿了白狐狸的胸膛。
“這位狐狸姐姐,我這夫君我都還沒有嘗過味呢,你怎麼可以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