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生主動接過李滿州未說的話。
“對對,就是這樣的,怎麼你認識?”
李滿州給烤魚撒上細鹽,將烤好的第二條魚也遞給了楚暮生,他篤定,想要在這個見鬼的地方出去,一定需要楚暮生的幫助。
楚暮生沒有回話,依舊將魚刺剔除,包在錦帕內。
他輕輕地拍向沈朝月肩膀,將她喚醒後將錦帕內的魚遞給她。
沈朝月坐起身來,慢慢吃著魚看向篝火邊的楚暮生,眼裡思緒萬千,顯然她還沒有從幻境裡緩過來,終於她閉上眼睛,暫時掃除心中的雜思。
她向身側的楚暮生問到:
“我們現在是不是在向最中間的墓室靠近?”
楚暮生點點頭。
“最中間的墓室裡有什麼,能夠引起這麼多的妖魔盤踞,北川羽族又是什麼?”
“這我知道啊朝月妹妹。”
李滿州搶過話題,扭身一屁股坐到她旁邊的空地,向沈朝月講了一個流傳於民間的故事。
北川羽族墓是世間唯一留存下的上古神族留下的遺跡,而此間埋葬的全是他們最精銳的戰士。
可是因為曆史的缺失,沒人知道這些遠在北川的羽族,為什麼永遠留這曾經是南海的地方。
幾年前有一大士推言,這些留下的部將並沒有真正死去,一直在等待能將天下顛覆的人出現將他們喚醒。
所以全天下的弄權者都想獲得這支軍隊。
“當然,這還有一個版本。”
李滿州喝了一口水,擺出一副說書人的架勢,繼續道:
“還有人猜北川羽族的族長霜月的屍體就藏在這裡,那可是一代魔神,斬下她的雙翼就可以繼承她的神力,所以這些妖魔會聚集在墓室外圍。”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墓室就是一個巨大的香餑餑,誰都想來分一杯羹,也連帶著周邊的青川縣受累。
沈朝月撿起一根木棍無聊地寫起了字,詭異地笑了起來,欲望真的能將許多東西變得麵目全非。
她抬頭問到:
“所以,你倆也想在這裡獲得什麼奇遇嗎?”
李滿州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楚暮生,忙搖頭否認:
“不不不,殺手都是有自己的人生守則的,為了能活久一點,不該碰的東西我堅決不會碰。”
沈朝月用眼神去看楚暮生,示意他也發表一下觀點。
楚暮生從懷裡摸出了一張圖,上麵畫有北川羽族墓的修建設計圖。
他手指向最中間的位置,對他們二人說:
“整個墓室是螺旋向下的結構建造的,最初修建的時候這個墓隻是簡單地埋葬那些羽人,可是此墓總是吸引許多妖魔盤踞,後就對這個墓進行封印和加固,一年又一年的修補,走外層根本就出不去。”
“我們需要到最底下的墓室,順著這裡的地下水流出去。”
“而且這裡的東西也輪不到我們去拿,恐怕早就已經丟了。”
李滿州卻不相信他的說辭,立馬反駁到:
“我他奶奶的就是隨便找一個破洞就跳下來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封印,小兄弟,大家都一起走到這了。你不會還是想要騙我去死吧?”
楚暮生收回了地圖,說:
“那是因為楚懷卿他下來的時候將你們走那條路的封印全給破了,連帶著那些妖魔也給帶了下來,但是現在墓室的甬道全都調換了位置,走原路回不去了。”
“楚懷卿是誰?”
沈朝月和李滿州一同瞪大雙眼,異口同聲追問。
楚暮生先他們二人收好東西,踏步向一條小道走去,良久才聽見他小聲地回了句:
“一個你們不需要知道的瘋子。”
沈朝月她們二人對看一眼,看樣子楚暮生與那人是認識的。
互相比劃打了番啞語,最終決定還是得跟著楚暮生。
三人穿進流水下來的瀑簾,在這寒冬臘月的時節,竟然聞到淡淡的櫻花香。
抬眼一看,裡麵建有流水小橋,高大的櫻樹枝椏混亂交錯,落英如雪,一幅幅絹布人物畫排列其間,詭異而又淒美。
沈朝月他們走上石橋,她不小心碰到了一枝花枝,惹的繁花偏偏委地,這些東西可不同於她們在遇見楚懷卿時的那棵櫻樹,竟然都是真的。
“這是複建了一個羽族生活時的實景吧!”
李滿州說著話,好奇去用手指觸碰畫上的女子,才一靠近就碎成了飛塵。
“彆碰這裡的東西!”
楚暮生低聲地嗬斥,馬上他好似看見了什麼東西,拉著沈朝月快速向花叢中的高台飛去。
李滿州也後知後覺地跟著他們飛去,可還是被那畫裡走出的白影揮翅削去半隻耳朵。
白影很快就到了沈朝月她們麵前,楚暮生連甩幾張符咒打上去,就隻減緩點它飛行的速度。
楚暮生一把將沈朝月甩進高台上,抽出僅剩的短刀阻擋住它的攻擊。
可這白影特彆邪門,直接越過楚暮生,向高台上的沈朝月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