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不離 蘇應強撐走到千鶴麵前,……(1 / 2)

蘇應強撐走到千鶴麵前,拔劍為千鶴斬開身上的束縛,將她抱在懷裡,為她抹去臉上的血汙,繾綣地說:

“千鶴姑娘,是蘇應來晚了害你等了這麼久,蘇應現在前來應諾了。”

千鶴倒在蘇應對懷裡,抬手緩慢而又認真地為他擦乾淚水,泣不成聲地搖頭。

“小楓哥哥,是千鶴錯了……千鶴不要你來守諾了,若能重來,千鶴一定不會選擇再與你重逢。”

“終是千鶴天資愚鈍,沒能參透緣分……”

祭台之上,千鶴這對苦命鴛鴦抱頭痛哭,棠陽掌門拳頭攥得緊緊的,對千鶴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能生食她肉。

他拔出一把劍,‘蹭’地一聲,插在蘇應麵前,對他說到:

“蘇應,你我終究師徒一場,就算養了條狗,也是會有幾分舊情,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放你和這妖孽一條生路。”

蘇應抬起頭,不解地看向他師父。

棠陽掌門轉身麵向棠陽弟子,一抬手,用法力將眾弟子的劍拔出,強迫他們提起手裡的劍。

“今日,你倆的死活,我們座上說的都不算,你要能從你這些同門師兄弟手裡的劍的攻擊下活下來,我就放你們安全離開棠陽。”

沈朝月看著被迫塞手裡的劍,對無恥有了新一步的認識。

蘇應與千鶴都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不可能活著走出這棠陽弟子手裡千萬把劍的攻擊,棠陽掌門擺明了要叫他們當對亡命鴛鴦。

沈朝月看著離華峰和戒律堂的弟子已經欲提劍往祭台攻擊,情急之下隻得飛身上台,麵向棠陽弟子,說到:

“諸位師兄弟,既然掌門將決定蘇師兄命運的權力交到了我們手裡,那今日我們就有權選擇是置蘇師兄於死地或是放一條生路,既然如此,為何要給自己在修行的道路上加上一筆血債?”

底下的弟子聽後議論紛紛,哪些想要衝上來動手的弟子尷尬地站在原地,猶猶豫豫不知何抉擇。

沈朝月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又繼續說到:

“蘇師兄是怎樣的人各位心裡都有考量,且大家從始至終都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今日卻要將他兩受我等近萬人的攻擊而死,諸位學的仁義禮智信都喂狗了嗎?”

底下的弟子已經開始動搖,問劍峰的幾位有個性的師兄已經將手裡的劍收回劍鞘內。

沈朝月心裡鬆了口氣,麵上卻是不顯,繼續發動嘴炮功力,厲聲怒罵:

“我等平日還自詡名門正派,修仙界裡宗門第一,這樣不辨是非,與邪魔歪道有什麼區彆!”

說完她還刻意去看了眼棠陽掌門和葉寒衣。

持劍護在蘇應他們麵前,目光如炬,直直看向哪些一開始想動手的弟子,直到盯到他們畏畏縮縮地退後半步,朗聲又對眾人說到:

“當然我也不阻止哪些要想對蘇師兄二人動手的人,但今日要想殺了他們,就先從我沈朝月屍體上踏過去。”

沈朝月孤身一人站在台上,獵獵長風吹亂她發絲與衣裙,吹不亂她眼裡的堅決。

隻需一人一劍,便敢犯世間大不為。

一時間棠陽眾人都被沈朝月的氣勢搞懵了,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與她父親沈進有點恩怨,轉而恨她的葉寒衣。

她甩出纏在腰間的鞭子,麵色一寒,啪地一下就往沈朝月身上甩去,同時口裡怒斥到:

“豎子敢爾!一個修煉廢物,也敢上台來蠱惑人心,簡直是丟人現眼!”

沈朝月聽見鞭子襲來的破空之聲忙提劍格擋,雖然擋住了攻勢,手裡的劍卻被鞭子纏住奪走,虎口被震得發麻。

還沒等沈朝月反應,下一鞭又甩了過來,直直往她臉上抽來。

沈朝月用出最快的反應速度去躲開,但還是被鞭尾擦過腮邊,立馬麵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被抽的地方綻開一條血痕。

她握緊手裡的劍,手掌隨意地抹去臉上的血痕,剛準備召出玄月弓,楚暮生先一步持劍疾飛至祭台上,擋在她的麵前。

楚暮生給了沈朝月一瓶丹藥,吩咐她先給蘇應和千鶴服用,才給葉寒衣行了個禮,說到:

“葉師叔,沈師妹雖然口無遮攔,但說的話也並非沒有一點道理,葉師叔是高風亮節的人,也自能心中對此進行評判。”

“且蘇師兄生母乃是中原萬仞書院的院長,雖早年就與蘇師兄父親和離,但是血濃於水,誰也不敢保證她此生不會再過問蘇師兄吧。”

楚暮生將他的語速放得沉穩又緩慢,卻將蘇應現在擁有的最大的隱藏靠山給棠陽眾人點出。

天下宗門細如牛毛,但排上號的永遠就那麼幾個。

萬仞書院弟子雖然在修行方麵比不上其他門派的,但它所教養出來的弟子,任何一個都是經商、製造、文學等領域的不可多得的人才。

就連朝政,也都多有從裡麵出來的。

葉寒衣聽到這思量了下,最後不爽地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幾人一眼,將她的鞭子收回腰間纏起,甩袖走下祭台。

棠陽掌門最後再看了蘇應一眼,長歎一聲氣,憤然甩袖,然後也轉身下了祭台。

沈朝月執劍昂頭向台下的棠陽弟子問到:

“現在可還有人想要上台的?”

台下的弟子麵麵相覷,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僵持住了。

“加我們問劍峰一個,要想傷害蘇師兄的,就先問問我們手上的劍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