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憶安點頭不再問。
婦人有孕便喜歡多睡,總是困頓。
恰逢高文修在家養傷,夫婦二人午後總是小睡。
檀憶安這日竟睡到了天要擦黑。
她埋怨高文修不喊她,又嬌嗔夏夏慣著自己胡睡。
“夫人又沒得事兒做,多睡一會兒也是應當啊。”
她不在說話,起身去院裡鬆鬆乏困,又瞧見兩隻信燕飛過。
才睡醒著一會兒功夫,又聽大夫人傳晚飯一起吃。
等檀憶安踏進大夫人院裡才曉得二嫂雙胎之喜。
道了喜她又推脫院裡高文修還等她。
大夫人放了她回去,她又講給高文修。
夫妻二人又是一頓感慨。
“你不如做個好事?”檀憶安敲敲高文修的手背。
“什麼好事?”
“寫首詩傳給二哥,不直著告訴他,旁敲側擊他。家中秘事,可讓他好猜。”
高文修仍給娘子剝堅果殼。
“倒是可以,反正二嫂理都不理他,我逗逗他,也不明白著說與他,也不算破了他的喜氣。”
檀憶安點著頭應。
不同於京都的麵上平靜,遠在淮山的高二可是風雨裡闖蕩。
從淮山遇襲後,他們繞道蜀郡方向往平洲去。
從蜀郡借道時又帶了糧草,同高文鬆猜測的那樣,徐小將軍確實是那日射箭相救的人。
隻是徐玉不承認,但他的金甲卻是西北軍裡唯一一個。
徐玉送了候府高將十裡而後分彆。
徐玉什麼都沒說。
按理說他該知道點平洲的形勢,也該知道馬家軍內亂的一些其他細節,但高文鬆試探著問過,他並不言說。
大軍又行十裡,高德爾正商派前軍先行探一探平洲軍將的虛實,軍後方傳報踏馬湖走水。
踏馬湖位於蜀郡北部和清洲東南部交界地。
按理說此時正值夏末過去不久的秋季交替。踏馬湖周還是枝繁葉茂的高樹林,這個走水有蜀郡和清洲增援,但就怕火勢蔓延,山一禿草一沒,北邊的駐紮牧民沒法以踏馬湖渡冬。
“我率小支隊回蜀郡方向幫忙,”高文鬆拉緊韁繩調轉馬頭,“爹,你們派人先入馬家軍查探軍中內亂程度,我隨後追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