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有孩童的用品?”檀憶安看著那些人把物品抬進去。
侍衛回話,“回三夫人,二公子確實隻讓帶了二夫人喜歡的物件運來。”
她擺擺手和夏夏走了。
夏夏跟著檀憶安的步子,發現她越走越快。
“您慢點啊小姐,”夏夏穩穩扶著她,“可是想起了什麼急事?”
檀憶安慢了步子,搖搖頭不說話。
還沒踏進自家堂屋便聽見高文修喚她。
“娘子去哪裡了?我都見不到你。”
她搖著頭笑,“你這人怎的這麼肉麻,一點書生架子都沒有了。”
高文修才不管,他腿傷了不能動,隻能看著她走過來。
“我問你件事情。”檀憶安坐在床榻上,高文修執著扇子替她散了一路走過來的熱氣。
“什麼事?娘子儘管問。”
“二哥是不是不知道二嫂有孕了?”
高文修一愣,仔細回憶起金城送行的半月。
“好像是知,又好像不知。”高文修攥著她的手,“我隻知道我從金城折返前,二嫂不曾寫過書信給二哥,二哥總是眼羨我,但他也沒給二嫂寫。”
檀憶安也一驚,“書信不曾寫過?”
二嫂有孕的消息是行軍走後才得的,他們若不曾通過書信那好二哥極有可能不知道這消息,所以從淮山買物件的時候也沒有置辦孩子的,不然以高二哥的愛妻之心,是怎麼也要淘個金山銀山回來。
“確實不曾寫過,”高文修見一旁的人開始收拾小桌往榻上擺飯,他伸出手臂護著檀憶安的肚子,“娘子這肚子也不見大啊,我那天偶然瞧見二嫂,她的肚子很顯。哪怕是夜裡穿著大衣也能看出來身孕呢。”
“你沒聽到府裡傳言?”
“什麼傳言?”
對,這人送軍去了,他不曾知道。
“二嫂嫂的月份,按著推算是比我進門的日子還早上幾天。”
高文修突然瞪直了眼。
“你是說二嫂嫂……二哥他……他……”
檀憶安撫了撫他的手臂。
“但是我也覺得看著不對,按理說不會這麼大差距。”
高文修還想控訴兩聲他二哥,但被娘子摁著吃午飯,也就不再提這個話題。
“你剛才說夜裡看見二嫂?”
她一個有孕的婦人,夜裡出來做什麼。
高文修點頭應話,“對,我摔傷那天夜裡,二嫂嫂在門庭那兒安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