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求情就該有求情的樣子,你這一臉不屈的模樣是給誰看呢?”
阿難深吸一口,行禮低語:“見過彭城王妃。”
“知道我是王妃便可,不過好在有你,不然眼下這罪還得我來受,這樣,你跪下來求我,我便帶你進去見殿下可好?”張楚玉仰天朗笑一聲,緩緩搖著扇。
“怎得為了殿下受不得屈辱不成?”
阿難抬眸,那雙眼如同獵鷹般犀利,可眼下隻能忍氣吞聲地跪下。
“王妃如此可消氣了?”
張楚玉彎下身子道:“在沙洲你不是很囂張嗎,我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是痛!”
她從發髻上抽出簪子,一把紮入她得左肩,紮得很深。
阿難一手攥住那根簪子,眉間疼得緊蹙一起,卻不吭一聲。
“怎得,竟不會求饒不成?”張楚玉從裡頭抽出簪子,準備再來一擊,“那便讓你讓你求饒為止!”
此時此刻,一雙手攔住了那根簪子。
那個溫玉少年從裡頭走出,另一巴掌落在了張楚玉的臉上。
張楚玉茫然,她並不知道彭城王與張璟的過去,隨即哭鬨著:“為了個不曾認識的女娘,你竟對新婦出手?”
溫玉少年多了些果斷:“像你這般毒婦,我彭城王府要不得!”
張楚玉丟臉竟丟在家門口,她慌亂地站起身喊道:“李倬,你彆忘了,你我乃是陛下賜婚,你若是抗旨,那便是死罪!”
“我乃是彭城王,明日便奏請陛下與你和離。若是死罪,你也得陪葬!”
“你!”
李倬帶著她進了內屋,命下人為她包紮,可阿難卻跪在地上求道。
“殿下,我厚著臉來找你,是我實在不知該找何人幫忙。”
李倬將她扶起,微微放慢語速:“我知你所求之事,隻不過你身上的傷若是不好好處理是要留疤的。衛蘭,帶娘子去包紮。”
沒想到衛蘭竟然又回到了彭城王府。
衛蘭與她再度重逢多少是有些欣喜:“多謝娘子當日的開導,眼下衛蘭也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成了彭城王府的管家。”
“你認識我?”
衛蘭詫異看著她:“當日彭城王命我保護你,您不記得了?”
衛蘭將過往說了一遍,原來她與彭城王此前真的有過婚約,而彭城王看來也對她用情至深。隻是,眼下讓他出手幫忙,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可李倬卻說:“明日我便上奏,若是不成,我便麵見陛下。”
“多謝。”阿難不知如何言謝,卻在此時也不敢多問一句。
仿佛多一句的牽扯,會讓他愈發難受。
等阿難走後,衛蘭問他:“殿下眼下是大度到要幫情敵求情,這值得嗎?”
“若她能開心,那便是值得的。”李倬看著手中那枚玉佩,微微握緊。“吩咐下去,將張氏關押柴房,明日起草和離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