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再凶你，對你溫柔點，你會喜歡我嗎？”

趙舍予的這句話，差點讓蕭燚直接宕機：“趙老師你、你說啥？”

趙舍予白嫩的臉頰就飛起了一抹薄紅，是蕭燚從未見過的羞澀模樣，可是他飽含柔情的雙眸始終在注視著蕭燚，沒有移開半分：“今晚宋師哥向我表白了，可是我沒有答應，他問了我一個問題……”

“他問我，如果向我表白的人是你，我會是什麼反應……”

蕭燚整個都要傻眼了，一邊心說自己的猜測沒出錯彥哥果然對趙老師下手了，一邊又想自己也就是演演戲讓彥哥知難而退怎麼一個兩個的還真都誤會上了，最後又慶幸還好趙老師沒答應他總算可以安心了後麵就不用演了吧。一會兒的工夫，腦回路拐了八百個彎，臉上的表情也是千變萬化。

趙舍予的話卻還在繼續：“宋師哥問我，如果在他和你之間選一個的話我會選誰，我沒有回答，可那一刻我腦海中閃過的是你的樣子。”

蕭燚仿佛聽到了“哢嚓”一聲，一道驚雷在自己頭頂炸了開來。趙舍予就站在他麵前，兩人靠得很近，如果趙舍予彎下腰的話，兩人的臉就要貼在一處了，蕭燚逃無可逃，隻能往後縮，長手長腳地在狹窄的單人沙發上快蜷成一團了。

“趙老師，你是在逗我玩嗎，一定是逗我玩是吧？這、這種事……開不得玩笑的，你、你……”

到了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惹得趙舍予臉上露出了受傷的表情。

“蕭燚，你當真覺得我隻是在開玩笑嗎？”他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輕顫。從蕭燚的角度，可以看清楚他所有的表情，那神情中的失落不是做假的，不知怎的蕭燚就覺得心中莫名地空了一下。

趙舍予還是微微低著頭：“我明白的，是我不夠好，我對你太凶了。”他的聲音亦是低低的，仿佛在喃喃自語，這樣的趙舍予是蕭燚從未見過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蕭燚一下子就慌了。

“趙老師你彆這樣！”蕭燚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也不管靠得近不近，是不是會碰到了，他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慌忙解釋道，“我沒有說你不好，趙老師你當然很好！隻是、隻是這太突然了，我需要時間去消化……”

“我們都冷靜一下……對，要冷靜，冷靜……”

這話表麵上是在對趙舍予說，但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趙舍予撩了撩眼皮，發現少年正在用手背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英氣的眉毛擰成了一團。

趙舍予抬眼，再次看向麵前高大但可憐的少年，加了最後一把火：“你不討厭我就好。”他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蕭燚，眼神中透著期盼，唇角的笑容有了一份平日裡看不到的嬌羞，語氣則變得楚楚可憐，“我會改的，我會變成你喜歡的樣子。蕭燚，你要給我時間好不好？”

兩人之間的距離真的太近了，蕭燚甚至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趙舍予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年輕人血氣方剛，一點就著，如何經得起這樣的撩撥，他抑製不住地口乾舌燥。

趙舍予還在看著他，蕭燚第一次見識到原來一個人的眼睛可以如此多情，仿佛可以融化世間萬物，引誘著人心甘情願地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蕭燚臉頰發燙，喉嚨乾癢，拒絕的話在嘴邊滾了好幾圈，可是怎麼都無法出口。

這時，趙舍予終於憋不住“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他這一笑，蕭燚更傻了。

“趙老師你……”他現在就整個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趙舍予一秒恢複正常，又是平日裡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看吧，演戲就是這麼簡單。”

蕭燚足足愣了五秒鐘，總算是明白過來：“哇靠趙老師你還能這麼玩的！”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往後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趙老師你真是要嚇死我了！”他又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太嚇人了太嚇人了，差點晚節不保……”

看他這副誇張模樣，趙舍予就忍不住想要再逗他一下，於是眼珠一轉，幽怨的眼神瞥了過去：“我有這麼可怕嗎，蕭燚你就這麼怕我？”

蕭燚趕緊抬手做投降狀：“彆來了彆來了，我認輸，趙老師你可饒了我吧！”

他緩了緩，說：“趙老師，我是真拿你當老師一樣尊敬，我們也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搭檔，所以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不要摻合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