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想想,沒有再多言。二人於是駕車,往新買的房子去。車停定,海市拉著我的手進入屋內,“師傅,還記得我們在越州的小房子?跟這個好像,那段日子,回想起來,真真仿如隔世。”“對,你我二人,身上一直有未完的責任,唯有在越州的日子,是真正的自由自在。”我轉身扶住她肩膀,又說,“我家是世襲的責任,無法逃脫。海市,你是被迫推上了太後之位。這些年來,日日早起上朝,時時工作至夜深,當真難為你了。”她好像不以為意,明澄的雙目凝視著我,“師傅,你知道嗎,過去的十五年,我想,既然責任已經到了我身上,我就該儘力把這個角色演好。這裡麵有想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有我身為大徵子民的承擔,也有一部分是想看看,流觴方氏五十三代披肝瀝膽,儘力維護大徵,我方海市,就承擔一輩子,能做得到嗎?卓英一統瀚州,責任不比我輕。他能做到的,我也不能差!”
我一邊聽著海市的肺腑之言,一邊沉溺在她如一泓清水的雙目。這是我當年一眼相中的好徒兒海市,是我生死與共的手足同盟海市,也是我願意用生命深愛著的女人海市。我心疼她一直以來的付出,我敬佩她十五年來,披荊斬棘,與我相守以禮,以德服眾,振興大徵;作為一個男人,也愛她的絕世姿容,玲瓏身段。心裡一下愛念滿瀉,我把海市一擁入懷,“海市,你已經證明了自己!沒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她伸手攬住我腰,“可是,我們又回到了十五年前,一切從頭開始。”我輕撫她的秀發,她上身緊緊靠在我腰間,我這滄桑的頭腦努力在想好好說句話安慰一下她,但年輕的身體卻一下子起了反應。
她也感覺到了,但是沒有鬆開,反而把我抱得更緊。這可不得了,我看了眼後麵的床榻,之前幾日與海市躺於榻上的畫麵曆曆在目,感覺渾身簡直要燃燒起來了!她見我全身僵硬,不敢亂動,於是主動鬆開,坐在了床上。我正不知該如何穩住自己,她竟然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裳。隻見一雙纖纖玉手置於黑色的夜行衣前,更顯白嫩,胸前肌膚細膩,窗外照進的一縷陽光灑在她小巧微翹的鼻子上,朱唇微啟,“師傅,我不知道我們眼下要如何。但我十五年來最後悔的就是沒有花時間好好與你相處。我們難道不該抓緊機會,好好彌補一下逝去的時光嗎?”
我多年來一直壓抑自己,就是為了尊重海市當好太後的意誌。這數日來與她纏綿床榻,多年隱忍已如黃河缺堤。現下海市給我發出這樣的邀請,縱然我的心智能拒絕,身體亦不能讚同!何況,我的腦和心,都覺得海市說得沒錯!人生苦短,有多少個十五年可以重來?!於是往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把她衣裳剝下,發髻弄散。
我正一手拉開被子,卻不想房外傳來推門之聲,還附帶急促的腳步。這次,卻不隻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