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回去，不如就今晚？”海市調皮地向我眨眨眼！我有點沒好氣，但是想到回到我們的小房子可以抱著海市入睡，我又沒有了拒絕的理由。她看我入坑了，嫣然一笑，“既然師傅不反對那就是讚成了！一言為定，今晚我拿了玉苒的令牌來昭明宮霽風樹下跟你會合！”見她那雙眼發光的樣子，我隻能，“臣遵旨。”

晚上海市如約來到霽風樹下，見我沒有說話，眼帶笑意，向我甩了甩令牌。我感覺上一次見她穿夜行衣已是上輩子的事情，走廊的燈籠隻透出幾分幽暗的光線，卻足夠讓我看清楚她玲瓏的身段。兩人順利出宮，駕了備好的馬車，快馬加鞭，直往惟允帶領眾人打獵的皇家牧場而去。這樣子出宮感覺浪漫又刺激。暑月蟬鳴，官道上與海市策馬飛馳，彆有一番滋味。我一手揚鞭，一手握了握海市的纖腰。她順勢把頭靠在我肩上。

走了一夜，到了當時的露營地點。年輕了十五年的身體真心好用，熬夜好像也沒什麼。看看海市，一張無暇的俏臉，擱在我肩頭，車停定了，她微微睜開眼。“到了？”“嗯，準備好進洞了？”她站起來，拍了拍腿，點點頭。兩人於是從車裡拿了需要的工具，吹了火折子進洞。

兩人手牽著手，照著記憶中的路線進洞。洞內依舊是流水潺潺，小溪細流，各種鐘乳奇石不斷。可是無論我們怎麼走，都找不到那個小瀑布與水池。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直至正午，仍然是找不到。海市很是失望，一直念叨著惟允。惟允是我教的，我亦曾是他的柏奚。他精神與□□的狀況我都很了解。對於一個十五歲的男生來說，我覺得他已經能夠擔起重責。所以海市決定讓他成婚，逐漸讓出權力，我當時亦讚同。我父母早亡，年輕時候又犯過大錯，撫心自問，如果十五歲的惟允，與我遭遇一般，能否順利過渡？我覺得勝算不差，畢竟大徵比我年輕的時候穩定多了。

“師傅，你覺得惟允真的可以？”我心裡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事已至此，我必須讓海市相信他可以，於是說，“他可以。男子漢大丈夫，犯錯了大不了再來。遲犯錯，不如早犯錯。我們能教的都教了。你也是思量再三才決定讓他選後的。我們不在，說不定他反而可以放開手按自己的方法行事。”“可他隻有十五歲。”“他要是能過這關，沒有我們一樣把局麵穩住，那他是注定的帝皇。他要是過不了，那以後也會有其他事情其他人把他掀翻。畢竟，你我失蹤，於他是很大打擊，但於大徵而言，隻是太後歸天而已。帝師，本就是一個臣子。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坐不穩位置，那就不是你的位置。”

見海市還是眉頭輕皺，我又說，“惟允還在，他隨時都可以在你懷中。他沒有離你而去。我和他都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