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丁蔓撥開一旁的紗簾,提起……(1 / 2)

不自由 來碗彈藥箱 3664 字 11個月前

丁蔓撥開一旁的紗簾,提起掛在窗上的鎖。

蔣京年後退兩步,隨著吱呀呀的響聲,窗戶被丁蔓輕輕推開,晚風直挺而入,吹起她鬢邊的長發。

草蟲的叫聲更為響亮,少年的麵孔愈發清晰。

蔣京年站在窗邊,神色淡淡,眸中閃著星子。

“怎麼回來了?”

丁蔓揉了揉紅腫的眼睛。

“哭了?”

蔣京年倚在窗邊,笑了。

丁蔓瞪了他一眼,又拿起放在桌上的書卷讀了起來。

“中考不是結束了麼。”

蔣京年長手一伸,伸進丁蔓房內,勾過了放在一邊的外套。

丁蔓沒好氣的撚著書角。

“高中課程。”

蔣京年打量她兩眼,又望向她厚厚的鏡片。

“很晚了,你還不回家嗎?”

丁蔓推了推眼鏡,不自在地對上他的目光。

蔣京年笑了,嘴角一對淺淺的酒窩,痞氣極了。

他摸了摸後腦勺,頭發紮紮的。

“在哪都比在家好。”

他靠在紅磚牆旁,望向天邊的明月。

紅牆爬滿了蔓枝,繁衍生息。他從那蔓上揪下一片葉子,把玩著。

“小葉兒亦能攀附於蔓枝兒,往高了,往快了爬,你也行。”

丁蔓聽不懂他的話,隻覺得他矯情。

每當他說話時,他眉尾那顆特彆的小痣總是一動一動的。

蔣京年又回頭看向她,皺了皺眉。

“麻煩精。”

“我的意思是,往高了爬,是為了找尋屬於自己的方向。”

蔣京年搖了搖手裡的外套。

“走了,就為了拿這個。”

蔣京年長得很高,就算是隻看背影,走遠的背影,依舊顯得格外高大,或許是因為孤獨,總是有種若有若無的清冷。

那天之後,蔣京年似乎有意無意的避著丁衍,連帶著丁蔓也很少再能見到他。

丁蔓有所預感,或許他們這次真的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高一,盛夏時節,蟬鳴不止。

學校裡有一顆老樹,就從地下紮根,生長到了操場邊,整片操場唯一的陰涼,軍訓結束的丁蔓,坐在樹下,靠著舒然的肩膀。

劇烈的陽光順著樹葉傾瀉,撒了滿地。

丁蔓偷偷地抽出軍訓前藏在樹下的相機,拍下了整片操場,穿著軍綠色訓練服的學生們環繞著操場,豔陽高照,藍天白雲,紅色的建築屹立在操場邊,玻璃上反射刺眼的光芒。

放下相機查看照片時,丁蔓望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一點一點拉大照片。

少年一身軍綠,側臉埋在陽光下,鋒利挺拔,粗濃的眉尾邊,有一顆棕色小痣。

他又長高了。

蔣京年站在隊伍最前方,邁著修長的雙腿,跑的飛快。

配套的帽子被他彆在褲腰上,隨著奔跑而起落,頭發又長了些,利落的黑色短發在耳邊飛舞著。

“那不是蔣京年麼?”

舒然放下礦泉水,指了指。

丁蔓回過神來,似是心事被戳穿的窘迫,她撓了撓眉毛。

“沒想到他也來育心了?”

舒然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拄了拄坐在一邊望著蔣京年發呆的丁蔓。

“小時候他是不是還幫過你來著?跟那個誰,叫你四眼妹那個?”

丁蔓搖了搖腦袋。

“不記得。”

舒然看看她,“你真不記得假不記得?”

丁蔓假意的搖搖頭,“什麼啊,完全不記得。”

隔壁班剛結束上午訓練的丁衍在姑娘們旁邊坐下來。

“丁衍,如果你再喝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丁衍停了動作,把嘴裡最後一口水咽下去。

“平安,彆這麼小氣嘛,好渴的。”

丁蔓白了他一眼,奪過自己的礦泉水。

“從小到大哪都有你。”

“我是你親哥誒,我不在還能誰在?”

舒然指了指操場上跑著圈的蔣京年,問丁衍:“那會不是號稱好到穿一條褲子麼?現在這是怎麼了?”

丁衍一說到這個就來氣,揉了揉鼻子, “還能怪誰?怪我那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