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沒跟著去!”
蔣京年問丁衍,
周星芒宛如離弦之箭飛奔而去。
“有老師跟著去了,讓我在這等著爸媽來。”
丁衍大口喘著粗氣。
蔣京年茫然的看向周星芒的殘影。
蔣京年:“他跑啥呢?”
丁衍:“不知道啊。”
蔣京年皺了皺眉,在原地轉了兩圈。
“丁蔓什麼情況?”
丁衍揉了揉通紅的雙眼道: “情況不明,暈在校門那了。”
蔣京年白了他一眼。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先接叔叔阿姨去醫院。”
丁蔓在醫院躺了兩天才出院,闌尾炎疼暈過去了,一覺醒來闌尾沒了。
“本來腸胃就差,還不注意,闌尾給你噶了吧。”
舒然一勺一勺給丁蔓喂著蔬菜粥。
丁衍打了熱水回來,給丁蔓倒了滿滿一杯的熱水。
丁蔓的作業和本卷都是蔣京年帶回來的。
在醫院門□□給丁衍,去看過丁蔓一次,在病房門外。
周星芒倒是經常來,端茶遞水,熱茶灑在丁衍身上一次,米粥喂地一次,丁衍把他趕走了。
蔣京年來的那次,他遠遠的在病房門外見過丁蔓,打著點滴,但臉色不錯,紅紅的臉蛋,白白的皮膚。
丁蔓沒見到他,也沒聽丁衍提過。
他站在病房門外,見到了周星芒。
蔣京年隻對他會心一笑,把手上的白粥交給他就走了。
“替我去看那個麻煩精吧。”
蔣京年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是他好像確實在上心了。
丁衍: “幫我妹拿作業,辛苦你了。”
蔣京年靠在醫院的長椅上,抻了個懶腰, “嗯,她不是你妹麼, 順手...”
丁蔓出院後,舒然二十四小時陪同,監督飲食。
丁蔓:“割了個闌尾而已...”
舒然:“什麼叫而已!必須聽我的!”
丁蔓偶爾會感覺到灼熱的目光,她透過蔣京年,看向他的身後,周星芒慌亂地垂下頭。偶爾會看到談淡對著周星芒露出的那種嘲笑,像是在說他是膽小鬼。
蔣京年偶爾會側身擋住她的視線,再回過頭對著談淡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丁蔓: “小屁孩之間都是這麼交流的吧。”
蔣京年: “喂,麻煩精,你是不是當我紙糊的不會發火?”
丁蔓:“那可真抱歉。”
丁衍掩著笑,埋頭扒拉著盤子。舒然則是目不斜視的望著遠處的談淡。
蔣京年被氣跑了,端著盤子直接跑的。
丁衍拄著腦袋,丁蔓慢悠悠的吃著飯。
“人家好歹給你送了兩天的東西,對人家好點兒。”
丁蔓手上動作一頓。
“作業不是你去取過來的嗎。”
丁衍似乎很意外,
“他上去看過你一次啊我記得,你沒見到他嗎?”
丁蔓搖了搖頭,一臉迷茫。
丁衍:“好吧,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丁蔓揉了揉發紅的耳根,戳了戳碗裡的雞腿。
蔣京年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教室的窗外飄著雪花,滿眼銀樹,遍地白衣。
蔣京年望著桌上那封情書,粉紅色的,貼著寫著“dm”的便簽的情書。
他望向坐在最前排的丁蔓,她梳著高高的馬尾,柔順的栗色發絲輕輕晃著,青綠色的發圈,脖頸上有一顆小痣,接連著耳垂上也有一顆。
他按了按眉心,把情書塞進兜裡。
丁衍這妹妹,真他媽麻煩。
夜空中閃著星子,剛下晚自習的學生們陸陸續續的走出教室。
教室隻剩下蔣京年和丁蔓。
丁蔓正認真的鑽研一道數學題,還差最後幾步。
蔣京年坐在座位上,他倚在椅背上,懶懶地看著她的背影。
直到她寫完最後一筆,抬起頭看向掛在黑板上方的鐘表。
蔣京年起身的動靜嚇了丁蔓一激靈,她轉身看到是蔣京年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