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單人任務 將一切想法反過來……(1 / 2)

58.

“納、納尼?”

乙骨憂太驚訝地瞪大眼睛,不自覺地重複確認。

“五條老師你……你剛剛說了什麼?”

“憂太為什麼會是這個表情呢?”五條悟湊上去先觀察了一番學生的有趣表情,才直起身,用超自然的語氣說道:

“是總監部分配的任務哦。畢竟已經拿到咒術師的證件,而且還是特級,會收到任務指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可是、可是,”乙骨憂太握著手裡的刀袋,他甚至還沒有和真希開始今天的訓練,“我才剛剛成為咒術師幾個月,還有裡香她……”

“之前清理監獄任務完成得不錯,總監部的那群爛橘子對你可是非常滿意哦。而且有那位加藤惠美小姐給你寫的評價,憂太現在的危險等級下降了那麼一丟丟哦。”

男人伸出兩根手指比劃著“一丟丟”,然後笑嘻嘻地說:“雖然隻是下降了那麼一點,但是咒術部評估後覺得你已經可以單獨完成任務了哦~”

——當然,最重要的是在目前特級利用率隻有25%的狀態下,如果乙骨憂太也參與任務,那麼特級使用率就可以直接到達50%!這是多麼偉大的數據突破啊!

而在確定乙骨憂太心理狀態可控的情況下,將這個孩子放逐到咒靈中,即便到時祈本裡香失控,最先發生的也隻是咒靈之間自相殘殺。

對於總監部而言,這自然是再合算不過的買賣。

“加藤……加藤小姐?”

絲毫不知道咒術部打算的乙骨憂太首先想起的是之前的跟蹤事件,神情一下子有些不自然。

“對哦,就是那位加藤惠美哦。”仿佛對學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五條悟摸了摸下巴說,“這樣想起來,還是乙骨你的第一個任務誒。好了,決定了!乾脆一起出差吧!”

乙骨憂太:“五條老師也會去嗎?”

“畢竟是憂太第一次單獨完成任務,作為超負責任的GTG,當然要陪伴在學生旁邊啦……”五條悟摸著下巴,“而且正好關西那邊有一個拖了很久的咒靈,應該快要到達特級了吧,過去一起處理掉算了。說起來——神戶那邊法式甜點的味道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

隻有最後一句的懷念,五條老師用了感歎號啊。

乙骨憂太這樣想著,但心情卻不由放鬆了一些。

有五條老師在的話,一定不會出事吧。

……

一天後,新乾線。

乙骨背著自己的出差包登上列車車廂,將包裹好的刀具放置在座位旁邊。等轉身看到後邊座位的人時,卻不由大吃一驚。

“加藤、加藤醫生!”

靠窗邊坐著看書的加藤惠美似乎感受到目光,抬起頭看到穿著高專白色製服的乙骨,臉上露出熟悉溫和笑容。

她顯然不為這次在新乾線的碰麵感到驚訝。

“おはよう(哦哈喲,早上好),憂太。”

乙骨憂太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複:“お、おはよう(哦哈喲)……加藤醫生!”

他一下漲紅了臉。

雖然沒有參與熊貓他們的跟蹤活動,但因為隱瞞了跟蹤事件成為了共犯,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前往心理谘詢室,以避免直麵當事人親善友好的笑容。

而此刻在新乾線列車的意外相逢,直接讓乙骨頭腦一片空白,然後他幾乎刷屏般的閃過諸如“加藤小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五條老師知道嗎?”“這班車是開往關西的吧!”“兩個小時應該如何度過呢?”“五條老師是不是知道加藤小姐在所以故意遲到”的各類想法。

工作日的新乾線gran class(類商務艙)人不多,隻有寥寥幾個背著公文包狀似出差的人。大家各自分散坐著,整節車廂空曠而安靜。

“加藤、加藤醫生也要去關西嗎?”乙骨終於慢半拍地意識到場景,結結巴巴地問道,“是、也是出差嗎?”

“……算是吧。”

加藤惠美神情略有幾分奇怪。

乙骨:“所以加藤醫生也、也是去關西嗎?”

“憂太好像很緊張,”加藤惠美說,“是因為第一次單獨要去完成祓除任務嗎?”

“是、是的。”乙骨下意識地承認,但很快反應過來,“加藤小姐怎麼會知道我有任務?”

“五條先生沒有告訴你嗎?”她笑著說,“憂太第一次單獨處理咒靈任務,我也被邀請一同陪同並記錄情況。不過因為沒有咒力,具體的任務指引和後續彙報還是會由輔助監督來完成。嚴格來說的話,應該隻能算是任務的見證人吧。”

“原來是這樣,”乙骨憂太有些靦腆地撓了撓頭,“好像總是給大家添麻煩,真是抱歉。”

加藤惠美再次用奇異的目光看向麵前這個孩子。

乙骨憂太好像並不能意識到,就算她表現得再親善無害,也是咒術部派來的人。她的每一次出現,本質身上是咒術部對他的無時無刻的監視和一次次審判。又或者,他其實一直知道,但並不在乎。

——即便直麵著這樣的惡意,有著特級的絕對實力,卻依然……如同羔羊般溫順純潔嗎?

“……說實話,五條先生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我也有些驚訝。”

“五條老師……提出的邀請?”乙骨憂太略有些驚訝。

女人合起手上的書本:“正是五條先生向咒術部特彆提出了要求,否則,作為沒有咒力的普通人,我可是無法也無必要參與到前線戰鬥的工作。”

乙骨憂太似懂非懂。

加藤惠美將對麵的一切反應收於眼底,卻隻輕笑了一聲。

“說起來也已經很久沒有回大阪了,重新回到自己生活過的地方,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

“加藤醫生是大阪人嗎?”乙骨驚訝道,“完全聽不出來關西的口音。”

“可能是因為我出生在東京吧。不過,我的母親確實是大阪人,我也跟隨她回到大阪生活過一段時間。”

一頓,她看向乙骨憂太,忽然問道:“憂太這幾天好像都沒有來谘詢室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乙骨憂太一下語塞,“啊……啊……那是因為……因為……”

“是因為訓練太多了嗎?”

“對,因為訓練太多了!”乙骨憂太立刻重複一遍加藤惠美的理由,等再意識到不對,卻隻能乾巴巴地順著解釋道:“我最近一直在訓練,訓練、訓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