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兩個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但站在一起的時候卻莫名有種對峙的衝突感。
……
“剛剛……五條先生是在瞬移嗎?”女人再次開口。
“嗯?”
“因為完全沒有看到五條先生出現在站台,一直看著,也一直沒有出現——所以在想,會不會是瞬移的特異功能。”
加藤惠美對於咒術總有不合時宜又負心違願的好奇尚異,譬如此刻。
“唔……”咒術師托腮墨鏡對準旁邊的女人,然後感慨,“還真的是完全的普通人誒,Katou。”
“偶爾也要容許一下普通人的無知嘛,咒術師先生。”
好像已經掌握了一些和五條悟相處的技巧,加藤惠美自然地說出一些以前完全不會說出的輕浮言語。
“所以還是那個術式嗎?無下限術式。”她繼續探詢,“不是瞬移的話,就是非常快速地移動,快到即便動態視力再好的人也無法看見運動的軌跡。無限縮小的空間距離……無下限術式。”
“做足了功課嘛,Katou。”
五條悟對這場談話的內容和對象總有種毫不掩飾的興致缺缺,加藤惠美卻仿佛一無所覺的樣子。
“因為我想,在正式接觸之前,人們都會選擇對彼此做一些了解。”
“唔,是這樣嗎?”五條悟歪著腦袋。
加藤惠美淡淡一笑,毫不客氣地指出:
“我的朋友都說最近周圍出現了一些奇怪的人,通過各種渠道向他們打聽我的信息和資料,包括大學的老師也說有人翻看了我在校時候的檔案……五條先生,如果連我都能感受到不對勁,那麼他們能得到的信息隻會更加多。”
被調查對象當麵戳穿,五條悟依然沒有尷尬的情緒,他純黑的墨鏡倒映著一切——麵前的女人顯然並沒有要深究“隱私權被侵犯”的意思,她隻是想說明:
“五條先生與您的同盟好像並非對我的建議無動於衷,實在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我也非常樂意接受您和您同伴的一些調查,畢竟相互了解是合作的基礎。但——”
加藤惠美抬起雙眸,依舊禮貌地直視對方:“我想知道,在五條先生眼中,我究竟是作為富堅逸雄的女兒,還是作為加藤惠美呢?”
五條悟掰正一點腦袋,似乎終於因為這句話產生了一些思考。
“啊,這樣問的話。”
加班嚴重身體卻失去疲憊感的男人頗有儀式感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將脊背貼在座椅上,狀似沉思了一會,說:
“當然作為是差點成為首相的超級大政客富堅逸雄派入咒術界的工具啦!”
……
“……還真是毫不客氣的評價呀。”
加藤惠美低下頭輕輕笑了一聲,好像絲毫不為著話語隱含的輕蔑而感到被冒犯。
“誒,難道不是嗎?到那個級彆,才可以對裡世界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影響力吧。”
他伸出手試圖比劃,留出的隙縫大概隻允許一根發絲穿過。
——即便對表世界投來一絲目光,但這群異能力者的高傲依然絲毫沒有減少。
“但本質上能夠決定裡世界製度的咒術師,也不過寥寥那幾個罷了。”
……而這其中,顯然還不包括這位最強。
似乎意識到墨鏡下的那雙眼睛正再次對準自己,加藤惠美輕輕地說:
“Gojo さん,要讓力量變成……真正的權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