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蓁蓁出現的那一刻,張良瞬間明白了白芊紅會有如此風姿的原因,記憶深處某個畫麵也在瞬間清晰了起來。
令堂既已有如此風華,身為人女,白芊紅必然差不到哪去。
“你就是子房?已經長大成人了呢。看見你,我就仿佛又看見了當年的風華正茂的你父親。要是天祐要是能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定然是很欣慰的。”蓁蓁嘴角含笑,眼神迷離,語氣感慨,似乎真的透過張良看見了先相國張平。
話說的很好聽,就是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見過白夫人,見過母親。”刻在骨子裡的教養促使張良對著蓁蓁和母親所在的方向躬身施禮,“敢問白夫人,良是否在幼年時有幸見過白夫人一麵?”
“你竟然有印象。”蓁蓁表現的很驚訝,笑著轉頭看了眼張夫人,低聲解釋道,“天佑生前和我最後一次見麵時帶上了他,也就是那次見麵之後,我們兩個才把這對小兒女之間的婚約定下來的。”
張夫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對這件事還有點印象。
張良既然已經現身於此,蓁蓁自然也不會去揭穿張夫人給自己撒下的他一直在書房苦讀書的謊話,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拋下了一個並不過分的請求。
“既然已經出了書房,那不知我可否拜托子房替我暫時照看芊紅,我還有些話想和你說呢?”雖然問的人是張良,但是蓁蓁卻是對著張夫人說的這一席話。
父母之命,蓁蓁拿捏的死死的。
“他們是未婚夫妻,這本就是應該的。”張夫人不覺有異,連詢問都沒有詢問張良一下,直接代替張良答應了下來,“而且就算是沒有婚約這一回事,你和我們夫妻二人昔年交好,芊紅算起來也是他的妹妹。既然是妹妹了,那做哥哥的又豈有不照看的道理?”
說罷,張夫人又看向同在庭院裡的張勝,低頭思索幾秒後,道:“勝兒,到我跟前來。”
“你也彆因為隻見過良兒的關係就隻顧著誇他,我們家勝兒也是一個英才呢。”等到張勝走走到身邊,張夫人一把拉住張勝的手,輕輕拍了拍,扭頭笑著對蓁蓁說道。
抬眼看了眼張勝,對這個孩子的未來心知肚明的蓁蓁禮貌的笑了笑:“既然是天佑的孩子,那自然都是好的。”
話說回紫蘭軒。
紫蘭軒裡,衛莊和紫女正在就芊紅的真實身份為何認真討論著。
如果真的如他們猜想中的那樣,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鬼穀四魈——這是所有鬼穀弟子中僅次於鬼穀縱橫的存在。四魈從創立起就是隻直接聽命於鬼穀子一人,而能夠調動四魈勢力的也隻有兩人,一者是鬼穀子,另一者則是當代四魈之首。
縱橫雖然是鬼穀的嫡係傳人,但是某種程度上,他們並沒有四魈在鬼穀的權利大。
這麼說吧,囂張時,四魈甚至可以連縱橫的麵子都可以不給,但是縱橫卻不能這麼做。
原因很簡單,因為鬼穀的絕大部分勢力都是分散到四魈手中的,在真正在四魈之上是隻有鬼穀子一人。
縱橫地位雖高,但是權利就好說了。
如果還是很難理解,那就這麼說吧。
倘若將鬼穀比喻成一個小朝堂,那麼鬼穀子就是這個朝堂唯一的王,而縱橫則是王的兩個孩子,他們甚至連太子都不是,而四魈則是朝堂中能說會說、能做會做的中流砥柱。
要是再把四魈細分,那完全可以把四魈之首的位置想象成姬無夜在韓國的地位,隻是在鬼穀裡,可沒有另一個“張開地”能夠製衡“姬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