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就這樣,借著那一支《霸……(2 / 2)

蓁蓁的出現引起了人群裡的一小陣/騷/動,有一小部分人正在和周圍的人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蓁蓁這位曾經的七國傳奇,但是隨著韓安的下一刻到場,人群就在一呼吸的時間裡神奇的平靜了下來。

倒也不是不驚訝了,他們隻是把自己的驚訝壓在了心底,沒有宣之於口罷了。

在眾多朝臣以及貴族女眷裡,還是有不少人對十幾年前的事情有印象的。

可能是太清楚韓王的本性,所以這群人安靜的沉默著,他們在等著一場好戲的上演。

但事實是,這群人小看韓安了。

蓁蓁的表現完美無瑕,韓安也表現得毫無紕漏,時隔多年後第一次見到故人該有的驚訝、欣喜和悵然若失,韓安都拿捏得死死的,一點也看不出他和蓁蓁剛剛才單獨見過麵的痕跡。

兩位當事人沒有任何紕漏,旁人就更是不敢多言了。

蓁蓁一個女人倒也不算棘手,但是誰叫在她身後,還站著一個手握十萬重兵的血衣侯。血衣侯和韓王這兩位,他們一個都惹不起。

酒酣耳熱之際,韓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放下酒杯把張良和白芊紅喚到了禦座前。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仔細打量了幾眼下方的一對小兒女,韓安笑著誇讚道,“白夫人,當年你這句用來誇讚天祐他們夫妻倆的話,如今用在這對小兒女身上倒也不為過。”

“隻可惜,天祐看不到這一幕了。”話到最後,韓安忍不住的歎了口氣,“他離開寡人離開的太早了。”

韓安揮了揮手,給張良和白芊紅兩個人各賜一杯酒後,就讓這兩人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孤高的王位上,韓王似乎還沉浸在悲傷的思緒裡,無法自拔。

天祐,先相國張平的字。

張平又是誰?

答曰:張開地之子,張良之父,曾是公子韓安少年時期的伴讀,也是韓安曾經最信賴的心腹,並且沒有之一。

朝中曾有人傳言,倘若現在韓國的相國還是張平,那麼,韓國的朝堂絕不會是現在這幅局麵。

傳言曾經轟轟烈烈,引得不少人信以為真,但是蓁蓁心裡一清二楚,這是假的。

張平或許會是公子韓安最信賴的心腹,但是,他絕不可能成為韓王安最信賴的心腹。

看看眼下發生的場景,想想最近剛發生的事情,為了自己朝堂的穩固,韓安甚至連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都能舍棄,就更不要說隻是一個已逝之人的兒子了。

雖然有人說,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但是蓁蓁說,人死了就是死了,人一旦死了,就代表著他什麼也沒有了。

重情重義對為王掌權者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一場微不足道的小波瀾之後,宴會繼續在載歌載舞中進行。

隻是在這之後,宴會就再也沒有什麼值得讓人關注的小波瀾了,投壺,掛木牌祈福,一切都規規矩矩的令人乏味。

在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有一個身穿寺人服飾的奴仆,無聲無息的摸走了蓁蓁掛在祈福樹上的木牌。

春日宴,祝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

在明珠夫人眼中,韓安在看完木牌上的字後,表情更加失落了。

照她看來,韓安現在的失落可比剛才為張平產生的失落要真實的多。

嗬,男人!

暗地裡,明珠諷刺的扯了扯嘴角,但是一轉臉,又是嫵媚多情的完美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