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母親受傷這件事還沒有叫天澤付出代價,怎麼能又給他一個甜棗。
但白伯瑾卻很平靜的接受了。
“孩兒知道了。隻是,父親難道就要這麼輕鬆的將蠱母拱手相讓?”白伯瑾是知道弄玉冒死擅來闖血衣侯府的目的的,所以他可不相信白亦非有這麼好心,“是母親對蠱母做了什麼嗎?”
“生死符。”看在麵前之人是自己親兒子的份上,白亦非大發慈悲的解釋了一句。
生死符,金庸武俠小說暗器之一,據說發作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和玉米等物一樣,這也本不該是能夠出現在這個時空的產物,但是,誰叫這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曆史時空,又奈何這世上還有蓁蓁這樣一個人間bug存在。
明明自己經脈受損嚴重,終生都不能修習任何武功,但蓁蓁愣是在這種情況下,憑借著自己近乎滿點的天賦,在白亦非的配合折騰下鼓搗出了生死符這一利器。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啊!
這是當初白伯瑾知道此事後的唯一評價。
聽到“生死符”這個名字,書房外的白芊紅也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
和白伯瑾的隻有耳聞不一樣,白芊紅是見識過生死符發作的場景的,甚至,她還掌握了這門暗器。
大概是因為心裡太明白生死符發作的恐怖,白芊紅的心氣終於順了,長舒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書房。
算算時間,母親也該到服藥的時候了,她要去陪在母親身邊侍疾。
待白芊紅離開後,白亦非的目光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她剛剛呆著的位置:“我倒是看不出,你讓我陪你演這出莫名其妙的戲的意義所在。”
“這是母親和我共同的意思。”白伯瑾也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個位置收回,“玉娘也快要到可以出嫁的年紀了,少女懷春本不足為奇,隻是她的動心之人對象不能是張良。”
“不管是作為血衣侯之女,還是昭陽公主之女,白芊紅的立場都和張良天生對立,在母親看來,玉娘她還沒有那個能讓張良肯改換門庭的本領。”
白亦非頷首表示讚同。
和當初名動七國的“七國第一美人”的手段相比,白芊紅還有的學。
“所以你母親又有什麼新打算?”對自己這位秦國公主妻子的心思,白亦非能夠猜準七八成,“她想把玉娘重新許給誰,秦王政嗎?”
“不會是他。”白伯瑾搖了搖頭,不讚同白亦非的猜測,隨後提出了一個白亦非無法反駁的理由,“父親,母親是個很高傲的人,她不會允許玉娘為人妾室的,哪怕那個人是王也不例外。”
要知道,當初白亦非之所以能夠抱得美人歸,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許給蓁蓁的是正妻之位。
其實,如果蓁蓁不也是個穿越者,那她估計很有可能會和白亦非產生一樣的想法,可是偏偏她也是個穿越者。
雖然兩個人從來沒有彼此言明過,但是白伯瑾心裡很清楚,蓁蓁替白芊紅選擇的丈夫不是嬴政,而是扶蘇。
“秦王政的長子——公子扶蘇。”白亦非也很快猜到了正確的人選,“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