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新鄭城某處彆院內。 ……(2 / 2)

“芊紅見過表哥。”姿態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充分體現了蓁蓁十幾年來在儀態方麵的/調/教。

韓非的神情在一瞬間嚴肅了起來,看著嬴政幾人的方向,一向智謀過人的九公子也感到事情棘手了起來。

但同時,蓁蓁身份的曝光也解開了他心裡的一個謎團,一個自李開身死後就一直縈繞在心的謎團。

難怪她能和那麼多的公子王孫結為摯交;難怪她在不露麵的情況下還能輕易拿捏李開;難怪她手裡會有秦王的黑鐵令牌;難怪她能把女兒送進諸子百家中最為神秘的鬼穀……

原來,她本身就是一個專門培養好的優秀細作。

隻不過,那可是一國公主啊!

秦國,好大的手筆!

秦昭王,好毒辣的眼光!

可是就和白伯瑾所想的一樣。

就算是知道了蓁蓁的身份又如何,韓非做的了什麼嗎?一個不受朝臣重視,不得君王喜愛的公子,韓非他什麼都做不了。

“尚公子。”白伯瑾眉眼彎彎,語氣溫柔,從善如流的改了口,“八玲瓏已經到了新鄭,他們的目標是你,還請小心。”

聽到“尚公子”這個稱呼,蓋聶微微皺了一下眉,不動聲色地換了一個更容易出手的姿勢。

但嬴政的麵上卻很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樣。

“你從何處得來的消息?”嬴政問道。

“羅網。”接話的人是白芊紅,“家父血衣侯白亦非。”

雖然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但是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

從這兩句話裡,他們就已經可以察覺到不少信息了。

原來是羅網。

衛莊終於明白了隱藏在姬無夜身後的那股強大勢力的身份,轉頭看向蓋聶所在的方向,衛莊得到了蓋聶一個點頭的回答。

“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但嬴政還是沒有想到,原來昭陽姑姑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血衣侯夫人。”嬴政是真的有些驚訝。

“尚公子錯了。”白伯瑾微微一笑,糾正道,“不是血衣侯夫人,而是雪衣堡的女主人。”

蓁蓁這個女人雖然隻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但是,她是有點瑪麗蘇在身上的。

白伯瑾在心裡默默吐槽道。

血衣侯夫人。

雪衣堡女主人。

嬴政的眼睛微微一沉,這兩個稱呼雖然指代的是同一個人,但其中隱藏著的深意可大不相同。

如果說血衣侯夫人,指代的僅僅是血衣侯白亦非的妻子的話,而雪衣堡女主人則隱喻了她對雪衣堡,甚至是幾乎已經要成為雪衣堡私兵的白甲軍的號召力。

不愧是遠在他國,卻還能夠在自己年少初登王座之時,就將一部分權利完整無缺的交到自己手裡的昭陽公主。

眼光夠毒辣,手段也夠了得。

他小覷這位敢在十四的年紀就離開宮廷,以身為間的女中豪傑了。

嬴政的右手暗地裡握緊,在心裡默默暗自評價道。

“哥哥,夠了。”白芊紅突然出聲嗬斥道,“彆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認親。”

“秦王陛下。”白芊紅轉過了頭,眼波流轉,手掌一翻,一抹粉色的流光向著蓋聶所在的方向甩了出去,“今夜戌時,離人閣後院,我和阿娘恭候閣下大駕光臨。”

“當然,若是九公子有興趣,大可以跟著一起來,母親也對九公子好奇很久了。”

言罷,便和白伯瑾一起飛身離開了小院。

以蓋聶的武功,接下那枚不知名的暗器自然是不在話下。

那是一枚非常漂亮的平安扣,色如桃花,玉質溫潤,就連上麵的絲絛也被打成了一朵漂亮的桃花。

蓋聶認出了這枚平安扣的名字。

“桃夭扣。”蓋聶和衛莊幾乎是同時叫出了這枚平安扣的名字。

還在場的鬼穀四人彼此對視一眼,憂愁暗恨生。

“打斷一下,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這個桃夭扣到底是什麼東西?”韓非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見到它後,你們幾個的臉色都變得這麼難看?”

“它是天涯歌女的信物。”回答韓非問題的人是孟蘭,隻見她眉宇間不知何時染上了幾縷憂愁,“真是想不到,原來離人閣竟是天涯歌女的勢力。”

離人閣?那可是新鄭城裡老牌的風月之所。

韓非的瞳孔在瞬間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