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原著動畫加成的韓非是有掛在身上的,哪怕白伯瑾早有提防,但還是在韓非手上跌了一跤,幸虧他早就在心裡舍棄了翡翠虎,否則,這一跤會更刻骨銘心一些。
隨著翡翠虎的死去,韓珂也到了該啟程回國的時候,就在回國前,韓珂回饋了一份大禮給蓁蓁。
在這段時間和韓珂的對峙中,蓁蓁沒有輸過一次。可是,事情偏偏不如人意,韓王的賜婚旨意還是下來了。
如果從下個月就開始走流程,那麼在雙方都不拖遝的情況下,等三書六禮一整套流程完畢,時間恰好是明年七月七日。
得知這個消息,夜幕這邊也好,流沙乃至百越那邊也罷,都紛紛陷入了沉默。
夜,紫蘭軒中。
“你們說,父王他到底是在為我添加助力,還是在削弱姬無夜一方的勢力呢?”半躺半臥,舉盞問天,韓非已經有些醉意朦朧。
“公子真是明知故問。”紫女可不會慣著韓非,從一開始,她就對衛莊選擇韓非的眼光保持著懷疑,所以直接一句話挑破了韓非的幻想,“張開地未死,相國府還論不到張良一介小子做主。”
沒有意外,今晚的這場談話,百越等人沒有出席,張良也沒有參加。
自韓王旨意下降的那一天起,張良就被張開地給拘在了相國府裡,不得隨意外出。哪怕是韓非有提前遞上拜貼,但得到的一直都是張良抱病休養在家的回複。
張開地是個很清醒的政客,就算是想要在夜幕和流沙方麵兩頭下注,可是他始終沒有忘記,現在的韓王還是韓安。
“翡翠虎身死,夜幕勢力大減,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利用早就約定好的婚事拉扯血衣侯一把,哪怕最後不能成功,但至少會叫姬無夜和白亦非離心。”搖晃著手裡的酒杯,衛莊淡然評價道,“嬴蓁蓁手上那枚秦國令牌的曝光給白亦非拉了不少的勢力,為了自己王位的安穩,韓王不會再允許白亦非和姬無夜糾纏在一起了。這樁昔年就定好的兒女婚事是個極好的借口,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你這個父王還沒有昏庸到頭。”
“衛莊兄,你覺得我父王的打算會成功嗎?”韓非坐起身子,扭頭看向了衛莊。
“不會。”雖然不了解白芊紅,但衛莊的回答依然很肯定,“張良降服不了白芊紅,鬼穀的女人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人征服的。”
聽到這句話,韓非的目光轉向了紫女。
紫女無聲的點了點頭,和衛莊對視一眼後,開口解釋道:“嬴蓁蓁,白亦非還有白伯瑾都不是會拘泥於情愛的人。昔年在鬼穀求學時,當代鬼穀縱橫二人可沒有一人入得她白芊紅法眼,否則,四魈的位置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她得了去。”
韓非不由自主的在心裡又歎了口氣。
其實韓非心裡又何嘗不清楚呢,隻是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那晚在離人閣初見那位血衣侯夫人,他就已經察覺到這位昔年七國第一美人的棘手。
先不提那副依舊足以傾倒終生的容顏,單是聽那番為嬴政剖析秦國政局的侃侃而談,看那副已經離家十幾年卻依舊不忘故國的姿態,韓非就已經不敢去賭白亦非此時是否還效忠韓國的可能性。
連作為枕邊人的白亦非韓非都已經不敢肯定,就更不要說是作為兒女的白伯瑾和白芊紅了。
“你現在已經動不了白亦非了。”放下酒杯,衛莊看向韓非肯定道,“雖然嬴蓁蓁昭陽公主的身份還沒有曝光,但是眾人皆知白亦非手握秦國的黑鐵令牌,夫妻一體,秦國就是他後退的底氣。在沒有一擊必殺滅其全族的可能下,韓王不會去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