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澈上前一步,正欲說話,卻被洛華的眼神製止,洛華環視一周,沉聲道:"此場成績有誤,明日加賽一場。”
"至於你,此事眾大,待孤稟明皇上,再做處理。"
洛華抬手:"帶下去。"
安瑤沒等那些人上前,徑直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冷而諷地掃了眼宗輝,大步離開。
顯然沒一點認錯的樣子。
氣得宗輝火冒三丈,正欲發言卻又被打斷,洛華看向那個官員,素來溫和的麵容染上肅穆,波雲詭譎的氣氛籠罩了整個現場。
“將他帶下去,嚴加拷問。”
對待這個官員侍衛們可就沒那麼好的態度了,矮胖的官員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訓練有素的衛兵列隊離開,韓澈抽出那杆長槍,腦中會是那個清瘦卻堅定的身影,不知怎他又和那個聒噪的少年重合。
心中是什麼滋味難辨。
言官劉正清果不其然又早早參了悅寧候一本,其言辭之激烈令人扼腕。
皇帝坐在龍椅上額角直跳。
說起這位劉正清,就不得不談一下他和悅寧候過往的那些思怨情仇。
——或許隻有怨仇。
劉正清出自江南,家風清正,家境一般,六年前以十七歲之身中了進士,當時也是個十分炙手可熱的天才。
但就這樣,一位政界新星走上了一條令眾人避之莫及的一條路,悅寧侯十四歲把藩王之子揍得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劉正清參他一本“不合禮數,性情乖張”,十五歲生辰宴參他一本鋪張浪費,還有什麼大大小小的打架逃學,這人就像是賴上安瑤似的。
其後可能是見並未禍及自身,更加賣力,有些還沒傳進官員耳朵裡,他就已經參上了禦書房,目無尊長,行事僭越……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也是難為他。
安瑤暗殺榜的排行榜前三必定有他,特彆是此刻,跪在禦書房殿前,聽皇帝引用劉正清的話來罵他的時候,簡直恨得牙癢癢。
"你那什麼表情?不服氣?"皇帝今天被眾大臣菜市一樣的討論煩了一早上,可氣得不輕。
安瑤忙得哭喪起臉:"不敢,兒臣知錯了,悔過之心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您可彆因我這個不孝外甥氣壞了身子,龍體安康要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