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遠方出現一個群落,白色的帳篷,彩色的飾物,木質柵欄還有成群的牛羊。
群落的人跟月戎打招呼,好奇地看向世子懷裡那個紅衣少年。
風模糊了他的麵容,隻留下一個火苗一般的身影。
終於停下來,月戎翻身下馬,安瑤小口喘氣,顯然是嚇得不輕。
“哎。”月戎雙手撐上馬背,由下而上看向他:“你們中原人是不是有句話,叫……”
紫色的眸子裡滿是勢在必得,鋒利的麵容增加一股煞氣:“救命之恩,必當以身相許。”
“?”什麼東西?
月戎也沒有等他答應的意思,畢竟他不會給他拒絕的機會。
安瑤被他抱下來,緊緊困在懷裡,大步朝前走,不時有人經過。
“世子。”族人行完禮,想要去探尋世子懷裡的那個人,便感覺到一股逼人的視線,頓時頭皮發麻,便跑開了。
安瑤環著他的脖子,有些羞恥,臉埋在他的胸膛,小聲和他談條件:“我可以給你錢,我家裡很有錢的,你救了我,他們一定會很感激你的……”
月戎充耳不聞,走進帳子,他把安瑤放在床上,少年像是砧板上香甜的肉,偏偏自己還毫無察覺。
“不要錢。”
安瑤感覺到有些莫名害怕,隻能小聲回答:“那……那你可真是個好人。”
異族人還真覺得安瑤在誇他是好人。
湊上來就要吻他。
安瑤慌忙捂嘴,神情震驚:原來,原來這個異族人是存了這種心思?
月戎以為他是害羞了,神色溫柔下來,吻上他的手背:“彆害怕。”
濡濕的觸感通過手背傳過來,月戎克製住自己不要嚇到他,牽過那隻手,然後吻上安瑤的唇。
十指緊扣,這個吻不符合他的氣質,出奇地溫柔,不過能感受出來這個吻有多青澀。
月戎一點點吃掉他的口水,安瑤才吃過糖,嘴裡甜得要命,不一會這人就暴露了本性,扣著少年的後腦勺凶狠地吻下來,越發深入,安瑤隻能後退,漸漸後背抵上牆,然後被捆住腰肢。
凶狠得令人心顫。
安瑤以為所有人的吻都是那個言那樣,像一隻大狗狗,搖著尾巴細密而討好地舔,他有些出神,甚至在腦海裡開始比較兩個人的吻。
嗯,他還是喜歡那個言什麼一點。
好半晌,月戎吻夠了,火熱的嘴唇想要順著耳垂往下,被安瑤掐住下巴。
脖頸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月戎幾乎頃刻就肌肉繃緊,麵露凶光,好似下一秒就能咬上少年的脖子。
可是少年像是沒感覺到危險一樣,奮力推開,怒目圓睜,卻隻是色厲內荏,聲音濕漉漉的,帶著喘:“你……你要白日宣淫嗎?”
“白日宣淫?”月戎放鬆下來,神色疑惑,像一匹對獵物掙紮逃命而儘在掌握的狼正在休憩:“你們中原人不能在白天做嗎?”
“……”安瑤瞠目結舌,因為剛剛的吻,臉頰紅撲撲的,嘴唇是爛熟的紅色,眼尾也漫上鮮豔的粉,泛起淚花,秀色可餐。
月戎咽下口水,他想起河穀的春天,漫山遍野的桃花花瓣隨風落在澄淨的湖水裡。
吞咽聲音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