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蜘蛛的八隻長腳穿上了滑輪鞋,這讓它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掙紮幾次都沒有爬起來。
周圍的同學們爆發出一陣笑聲。
在大部分同學都製服過博格特後,這節課也告一段落,大家興奮地交談著,離開了教室。
納爾西斯和安度西亞說:“剛剛我還沒有試過博格特,我想找盧平教授試試看。”
安度西亞也欣然答應,“那我們回去吧。”
納爾西斯一副為難的表情,“那個...你在外麵等我可以嗎?我不知道我的博格特會是什麼,萬一是什麼讓人不好意思的東西...”
安度西亞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好吧,那我在外麵等你。”
“納爾西斯,你還有什麼事嗎?”盧平看見回來的學生略有些吃驚。
“是這樣的,剛剛我沒有直麵過博格特,我擔心這會影響到我期末的考試,可以讓我試試嗎?”安梧小心翼翼地說道。
“當然可以,你是哈利的朋友對吧?在剛才課上我就想點你名字了,可惜我沒看見你在哪裡。”盧平說道。
“大概是因為我太靠後了吧。”是她故意的。
“咒語我想你沒這麼快忘記,那我們現在開始?”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衣櫃門一下被推開了,在納爾西斯的視線裡,一個白胡子老人慢慢走了出來,臉上神情冷漠又帶著嘲諷,是鄧布利多教授。
納爾西斯的手微微發顫,他要說什麼?
“納爾西斯.阿萊塔,你以為想隱瞞的一切都無人知曉嗎?”鄧布利多慢慢走到納爾西斯的麵前,“真是愚蠢,為了所有人,犧牲是不可避免的,用她一個人的犧牲來換取最後的勝利,不值得嗎?”那悲憫的表情好像在說他已經知曉了一切。
【萊恩!那隻是個博格特,鄧布利多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納爾西斯冷靜了下來,“滑稽滑稽。”
鄧布利多明顯還想說些什麼,啪的一下變成了一個小山羊。
“很好的應對,看來你……”盧平的話到嘴邊又頓住了,他看見麵前的孩子眼神裡暗藏的危險,卻在轉瞬間消失。
他剛想把剛剛沒說完的話接上,博格特再一次變形了。
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酒紅的卷發,深棕色的眼眸,普普通通的外貌,穿的也是普通的麻瓜服飾。
盧平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人,那隻能是她了,但她剛剛已經對付過一次博格特了。
盧平看向發愣的學生,她的眼神裡滿是痛苦和懷念。
這幾秒鐘的沉默是如此的震耳欲聾,他聽見學生用發顫的聲音問道:“...江江?”
是盧平聽不懂的語言。
江江慢慢走到她的麵前,笑意盈盈地問道:“為什麼你還活著?”語氣繾綣纏綿,好似情人的呢喃。
安梧臉上一下失去了血色,所有道歉的話在這一刻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口“不是的……我……”
江江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用溫柔的語氣繼續說道:“你怎麼還好意思活著?在害死我之後活的如此心安理得,不是說要為我償命嗎?”
她的語氣愈發尖銳,“為什麼你在害死我之後,還可以心安理得的活在我夢想的世界裡!”
“你感覺不到羞愧嗎!你這個殺人凶手!”
“是你,親手殺死了我!”
一句句尖銳的話語紮進安梧心裡最脆弱的地方,她無力地踉蹌幾步,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大腦一片空白,眼淚慢慢落下,在地麵開出透明的花朵。
納爾西斯焦急地提醒,就像她剛剛提醒她一樣,但安梧沒有任何反應。
納爾西斯急到不行,她不是不想去幫安梧,但被安梧拒絕了,這是她自己的恐懼。
江江上前幾步,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以為你那點心思能藏的多好?你在妄想什麼?”
安梧懼怕地搖著頭,像是在祈求她不要說出來。
“你以為我會愛你嗎,你這個令人惡心的垃圾!你不配得到愛!”
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安梧嗚咽一聲,猛地舉起魔杖,“你不是她!滑稽滑稽!”
博格特一下變成一座開滿鮮花的墳墓,上麵用中文刻著兩個字。
盧平立刻將博格特關回了衣櫃裡,擔憂地看向納爾西斯,“你還好嗎?”
“我沒事,對不起,教授。”安梧臉上的淚水依舊在流淌。
“這可以理解,把臉擦擦吧。”盧平變出一條手帕遞了過去。
“謝謝你,我想我需要去靜一靜。”納爾西斯擦了擦臉,平靜說道,但因為安梧的悲傷,語氣依然有些顫音。
說著便噠噠小跑出了教室,安度西亞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看她出來便拉住她的手,卻看見了她臉上的淚痕。
“納爾西斯,你還好嗎?”
納爾西斯搖搖頭,輕輕掙開了手,歉意地說:“抱歉,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待會兒。”
說完快速離開了。
安度西亞看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後,轉身走進了教工休息室,此時盧平還沒有離開。
“盧平教授,我想問問納爾西斯她看見了什麼,我看她的狀態很糟糕。”安度西亞問道。
“當然,”盧平表情有些複雜,“但我隻能告訴你第一個博格特,因為第二個博格特說的話我聽不懂。”
他深吸了一口氣,“是鄧布利多先生,似乎需要她去用重要人的生命來換取什麼東西。”
鄧布利多嗎?安度西亞眼眸沉了沉,麵色如常地像盧平道謝後離開。
而納爾西斯正在趕往有求必應屋,她得找個不會被打擾的地方來安慰安梧。
安梧蜷縮在有求必應屋的地上,靠著牆邊,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小安,你願意和我說說那到底是誰嗎?”納爾西斯說道,原本嚴肅的聲音帶上幾分哭腔在此顯得格外好笑。
安梧抽噎幾聲,“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知道我的故事,你現在想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