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定會拚命阻止這一切,不能有無辜的人犧牲了。
安梧眼底劃過一絲悲憫。
一曲結束,很快又演奏起一首快節奏的曲子。
因為納爾西斯的裙擺無法邁開大步,她選擇自己去長桌邊坐著,喬治去邀請另一位姑娘了。
很快她就看見哈利和羅恩從小門溜了出去,安梧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在一個石雕馴鹿的陰影裡看到了他們。
舞會的目標找到了——那隻趴在馴鹿背上的甲蟲。
納爾西斯同時捂住了哈利和羅恩的嘴,防止他們驚叫出來。
“你怎麼在這裡?”哈利拍著胸口,不安地看向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的方向——他們已經離開了。
“我隻是來找個東西,”哈利看著納爾西斯的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眼神直勾勾地看向自己的方向,“現在我找到了。”
不安的情緒爬上他的後背,哈利往後退了幾步,“你是誰?”
羅恩也是如此,緊張地看著她,“你是納爾西斯對吧?”
“我當然是了,你們在說什麼?”
納爾西斯慢慢走近,快速將馴鹿背上的甲蟲關進小瓶子裡,對著月光觀察著,確認了那一圈花紋,長舒出一口氣,“總算抓住了。”
安梧恢複正常模樣,對著他們晃了晃手裡的玻璃瓶,“這是我做實驗的甲蟲,一不小心跑出來了,找了好久呢。”
哈利和羅恩才明白隻是虛驚一場,納爾西斯並沒有發病,在確認她沒聽見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的對話後回到了禮堂。
“他們絕對以為我發病了。”納爾西斯低聲說道。
“是啊,”安梧有搖了搖玻璃瓶,看著裡麵的甲蟲撞在玻璃壁上,輕鬆地說道,“斯基特女士,鑒於你損害我朋友的名聲,還聽到了海格的秘密,就麻煩你先在瓶子裡住一段時間吧。”
“等到你什麼時候不會亂說話,我就放你出去。”納爾西斯說著,對瓶子施了隔音咒和牢固咒,吩咐姆比把它丟進床頭的抽屜裡,並保證裡麵的甲蟲不被餓死也不會逃走。
做完這一切,她才放下心來欣賞這漂亮的景色。
“真漂亮啊,散散步吧。”納爾西斯抬頭看著月光,伸了個懶腰。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黑湖邊,湖麵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水光,輕緩的音樂從身後的禮堂裡飄出。
隻要她回頭,就可以看見禮堂裡跳舞的人影,隻要走近點,就可以聽見裡麵的歡笑,隻要她轉身回去,也可以加入其中。
納爾西斯湖藍色的眼眸被月光照的明亮,對著湖麵向前略微彎腰,伸出一隻手,“安梧小姐,你願意和我跳支舞嗎?”
安梧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笑著說,“榮幸之至。”
她們將手握在虛空中,就像搭在一個看不見的人身上,隨著音樂的節拍起舞。
裙擺掃過草坪,發出莎莎的聲響,明亮的月光傾瀉在她的身上,裁剪合身的布料勾勒出她曲線,發簪上的長墜隨著音樂晃動著。
黑湖倒映著她的身影,或許不止是她的身影。
禮堂內,鄧布利多站在窗邊看著黑湖的方向。麥格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過了幾秒疑惑地說道,“我剛剛好像眼花了,看見阿萊塔小姐在和另一個姑娘跳舞。”
鄧布利多抬頭看向天上的彎月,嗬嗬地笑著,“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