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去哪了,自從第一支曲子結束後我就沒看見過你了。”安度西亞睜眼看見在鏡子前的納爾西斯,帶著困倦的腦子靠了過去。
“我去外麵散步了!”納爾西斯的聲音聽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那你錯過了好多,”安度西亞打了個哈欠,強行將自己從混沌裡拖出來,“古怪姐妹還演奏了她們的成名曲。”
“沒關係,那是我這個月最快樂的一個晚上 ”納爾西斯依舊是用上揚的語調說著。
“是發生了什麼嗎,你看起來很高興。”安度西亞拿過頭梳梳理自己亂蓬蓬的金發。
“不是高興,”納爾西斯故作嚴肅地糾正她的用詞,“是愉快!”
說著從椅子上蹦起來,提著黑袍在原地轉了一圈,臉頰呈現淡淡的粉紅,就像天邊的朝霞,“愉快得讓人難以置信!”
安度西亞呆愣地看著像笑得跟智障一樣的納爾西斯,對情感不靈敏的大腦運轉了好久才得出一個讓她感到晴天霹靂的消息:“你背著我和哪個男生在一起了!”
這回輪到納爾西斯呆住了,“什麼男生?”
兩個迷茫的人大眼瞪小眼。
納爾西斯費了一番功夫才解釋清楚自己的高興和男生沒有任何一點點關係,自己有沒有談戀愛。
“那就好,”安度西□□緒平複下來,“我還以為你要背叛我們單身主義聯盟了。”
“...我不知道我加入過這麼一個聯盟。”納爾西斯無語地看著她。
“現在你知道了。”
有求必應屋裡,納爾西斯迫不及待想要再次嘗試守護神咒。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次一定會成功的。”她揮著魔杖說道。
“好的,那我們再試試吧。”
納爾西斯回想著那些快樂的時光,還有昨晚黑湖邊的那支舞。
“呼神護衛!”
銀白色的煙霧從杖尖湧出,慢慢聚攏到一起,組成了一隻漂亮的鳥類。
“我成功了!我果然是天才!”納爾西斯高興地在原地轉了一圈,仔細打量著麵前的鳥類,“這是什麼鳥?”
安梧看著它像是畫了眼線一樣的眼睛,“應該是黑翅鳶,這眼睛很有辨識度。”
納爾西斯興奮地點點頭,鋪開羊皮紙寫信要告訴克萊拉這個好消息。
這些快樂的時光永遠是短暫的,她們在這之後又忙碌起來,比之前更忙,所有的休息時間被用來練習魔咒。
就在第三個項目公布的晚上,是一個難得可以解決小巴蒂的機會,在他對火焰杯做手腳之前。
他是一個徹底的瘋子,一個可以使用高強度混淆咒的食死徒,一個殺人如麻的危險人物。
她們與其相比沒有多少實戰經驗,唯一的實戰還是當初在禁林裡給奇洛使絆子。
安梧愈發焦慮,她需要更熟練地掌握魔咒。這種焦慮或多或少也影響到了納爾西斯,不止一次在課上走神,所幸大家隻是以為她在為哈利擔心。
一切都像原著一樣進行,除了給哈利提供腮囊草的人換成了納爾西斯,多比現在可沒法去斯內普教授的私人儲藏室。
隨著哈利在第二個項目贏得了大家的掌聲,納爾西斯也開始準備所需的一切。
“我們的遮暇沒有了,”安梧晃著一個不透明的瓶子,希望能夠從裡麵聽到一點聲音,“我應該提前準備的,現在買似乎來不及了。”
“不一定要用它,”納爾西斯試圖緩解安梧焦躁的情緒,拿起一卷不透明膠帶,“我們也可以用膠帶,隻要把胎記擋住就好。你太焦慮了。”
“我沒法不去想這些,”安梧把自己陷進柔軟的沙發裡,“我們不能和他正麵對上,隻能搞偷襲。”
“放鬆點,阿米爾不會讓我們出事的。”納爾西斯說。
安梧隻是點點頭,但依舊不安,如果她的任務失敗了,還會有下一次的機會嗎?
五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哈利告訴朋友們自己在今晚九點前去魁地奇球場。
安梧知道,她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
在八點半,她就喝下了增齡劑埋伏在了禁林邊緣。身上最醒目的兩個特征都被隱藏起來——用膠帶遮擋了胎記,黑色的兜帽擋住了那枚耳墜。
她躲在樹叢裡,漆黑的鬥篷與周圍的樹影融為一體,兩隻手裡都緊緊捏著魔杖,冷漠地看著瘋瘋癲癲的老巴蒂撞上了哈利和克魯姆。
【我們要救下老巴蒂嗎?】
【如果小巴蒂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他,那我們可以順手救一下】
哈利離開去找鄧布利多了,留下克魯姆在原地,納爾西斯更用力地捏緊魔杖,警戒著四周。
突然,克魯姆昏倒在地。安梧知道是小巴蒂披著隱身衣,現在還不是時候,她耐心等待著小巴蒂從隱身衣下鑽出來。
他真的很謹慎,殺死了老巴蒂才解下隱身衣。納爾西斯看見隱身衣被蓋在老巴蒂的屍體上,而小巴蒂拿出了一卷羊皮紙正要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