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了,安梧祈禱自己的偷襲可以成功。
在使用繳械咒和昏迷咒之間選擇了前者,她不能保證自己可以一擊讓他昏迷,更不能保證可以直接殺死她。
多年的練習是有效的,他的魔杖飛向自己,那張羊皮紙掉到了地上。
就在他轉過身來,看見了從樹叢裡站起的納爾西斯,從喉嚨裡剛發出一個音節,納爾西斯又補上了一個昏迷咒。
和安梧猜想的差不多,這隻能讓他意識恍惚,不能完全昏迷。
要不怎麼說小巴蒂心狠手辣,在這種情況下果斷用銳器紮傷自己,疼痛使他的意識清明過來。
但不等他完全清醒,安梧又補上了好幾個昏迷咒,巨大的力道讓小巴蒂撞在樹上,這讓他不得不昏過去。
確認他短時間內不會蘇醒,納爾西斯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的厲害,就連手指都在止不住地發顫。
安梧強行鎮定下來,事情還沒有結束。自己的冬青木魔杖重新收好,用顫抖的指尖撿起地上的活點地圖,一縷黑色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從兜帽裡滑出。
她沒有時間去看教授們到了哪裡,他們隨時會到。
榛木魔杖重新對準了小巴蒂,隻需要一個咒語,就可以消滅伏地魔一個忠誠的部下。
但意外總是那麼突然,納爾西斯被繳械咒擊中了,魔杖飛向了她的身後,就像小巴蒂的魔杖一樣。
她沒有第一時間轉回去,先是確認膠帶是否還粘在臉上,果然鬆動了,隻有一點點在臉上搖搖欲墜,帶估計是在起身時被樹枝掛開了。
重新將它粘牢,安梧才慢慢轉過身去,看見了一個舉著魔杖對著自己的人,哈利則是躲在他的身後。
當哈利帶著鄧布利多趕到馬車旁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前不久還在和自己說話的克魯姆倒在地上,不遠處則是倒了個穆迪教授,一個披著鬥篷的人正用魔杖對準了他,杖尖隱隱發出綠色的光芒。
鄧布利多用無聲的繳械咒收走了這個可疑人士的魔杖,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轉過來,而是過了幾秒鐘。
在月光下哈利看清了她的麵容,這個時候哈利才發現那是個女性,那是一張秀麗的臉龐,右眼下方粘著一截膠帶,黑色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搖擺著。
哈利很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人,但她的眉眼間透出一種詭異的熟悉,她就站在那裡,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和鄧布利多,一言不發。
而這個看上去詭異的人此刻內心差點崩潰。
【我們現在看上去一定很可疑吧】
【一個學生和教授昏倒在身邊,還鬼鬼祟祟地披著鬥篷,怎麼看都不像好人】
【來的也太快了,就差一點點!】
【現在找機會逃吧,再過十幾分鐘增齡劑就該失效了,到時候咱倆都要完】
場麵一度陷入沉默,還是鄧布利多率先打破了這份尷尬(在納爾西斯視角來看)。
“這位小姐,我好像從未在學校見過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魔杖直指著她,銳利的眼神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安梧嘶啞著嗓音說道:“鄧布利多先生,事情是這樣的...”
冬青木魔杖從袖口滑出,她一個滑跪撈起還在昏迷的克魯姆,魔杖抵住他的脖子。
“我想你也不希望學生出現什麼傷亡吧,還請你把魔杖交給你身邊的男孩,讓我離開這裡。”安梧掐著嘶啞的嗓音慢慢起身,細長的眼眸緊盯著鄧布利多的動作。
她拿著魔杖的手在微微地發抖,她不能真的殺了克魯姆。
安梧不知道這套威脅會不會起作用,隻希望可以給自己爭取到逃跑的機會。至少,不能現在暴露。
深邃的眼眸似乎要將自己看穿,良久,鄧布利多像是妥協般將魔杖遞給哈利。
納爾西斯稍微鬆了口氣,挾持著克魯姆一點點往禁林深處移動,在她的身影藏進樹叢後,猛地把懷裡軟趴趴的人往前一推,頭也不回地跑了。
她躲過錯綜複雜的枝蔓,心臟好像要從喉嚨裡跳出來,身體也慢慢縮水,寬大的鬥篷對現在的她來說是一種累贅。
安梧不敢停下,在禁林裡繞了一圈才跑回城堡,躲在在一樓的掃帚櫃裡,心裡再次決定要好好鍛煉身體。
【他們沒有追上來吧?】
【我想是的,但我覺得鄧布利多知道了什麼】
【那我們完了,該怎麼解釋,不一定要解釋的吧?難道要真的跟他坦白你是穿越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納爾西斯將克魯姆往前推的時候,鄧布利多用漂浮咒接住了他,避免造成二次傷害。
老人看著黑影在樹林裡穿梭,魔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他的手上,杖尖對準了她的後背。但鄧布利多隻是看著黑影躲進樹林深處,消失無蹤。
“鄧布利多教授,我們不追上去嗎?”哈利小心地將克魯姆平放在地上,問道。
鄧布利多搖搖頭,看向了還在昏迷的假穆迪,此時複方湯劑的效果快要結束了,露出了他原本的發色。
“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鄧布利多的視線落到在納爾西斯滑跪時不小心勾到隱身衣而露出腳尖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