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假期生活裡,納爾西斯真的去了趟西班牙,買了不少特產。
不過可以帶去學校和朋友們分享的少得可憐,要不是可能會被教授扣分,她都想帶瓶雪莉酒過去。
【話雖這麼說,但我們都沒到可以喝酒的年紀吧】安梧從一堆色彩鮮豔的陶瓷小製品裡挑出幾個看著順眼的。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沒偷偷喝過】納爾西斯將製品交給琪拉包裝好,等下派貓頭鷹給朋友們寄過去。
沒喝過是不可能的,哪個中國小孩小時候沒被長輩用筷子蘸白酒喂過?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報紙上沒有出現古靈閣被搶的頭條,也沒有黑魔王複活的消息,一切都是那麼祥和,這讓納爾西斯放心了不少。
直到九月一日,她再次登上了列車前往霍格沃茲,去和她的朋友們再次見麵。
安度西亞從踏進禮堂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納爾西斯從進門就呆愣愣地看著教師席的方向,要不是自己拉了一把她都要跑到斯萊特林的長桌邊了。
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表情裡甚至有幾分難以言喻的難過,好像自己馬上就要英勇犧牲的悲壯。
納爾西斯在安度西亞的呼喚中回過神來。
“你還好嗎?”孔雀綠的眼眸裡滿是擔憂,隻不過擔憂的方向有點不對,“我知道你一個假期沒見斯內普教授很難過,但也不至於跟喝了迷情劑一樣。”
納爾西斯沉默半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解釋。
“不是因為斯內普教授,”安梧歎了口氣,指向了教室席上一個鮮豔的粉紅色身影,“看見沒,那個是烏姆裡奇,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媽媽曾跟我說過她。”
接著她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崩潰,“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是,我寧願洛哈特來教我們也不願意看見她。”
安度西亞的臉色也瞬間不好了起來,洛哈特什麼樣她當然知道,能被納爾西斯這樣形容的教師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烏姆裡奇的德行很快就體現了出來——她用那矯揉造作的聲音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講話。
安梧聽著她的聲音都要忍不住給自己施個閉耳塞聽,那些用夾子音說話的網紅都比她好上一百倍。
“梅林的襪子啊,”安度西亞看向教師席,“除了神秘人和格林德沃,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敢打斷鄧布利多教授說話。”
“不,就算是格林德沃我也沒見過他打斷鄧布利多教授說話。”納爾西斯補充道。
台下的學生因烏姆裡奇的無禮發笑,但她似乎察覺不到,依舊用著極其尖細,矯揉造作,夾出來的少女音發表滔滔不絕的官方說辭。
那些說辭裡參雜了大量毫無意義的廢話,並且她還用了非常多的形容詞去修飾她的話。
漫長的數分鐘過去,禮堂裡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正在發愣的安度西亞回過神來,也隨意鼓幾下掌,“她終於講完了,聽得我想睡覺。”
晚宴結束後納爾西斯默默落到隊尾,趁機離開前往校長辦公室,她可沒忘記上個學期的承諾。
在石獸麵前停下,安梧突然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口令是什麼。
“呃....甘草魔杖?”
石獸紋絲不動。
“好吧....你該想到的,這都是上個學期的口令了。”納爾西斯將一縷發絲彆到耳後,露出金色的耳墜。
“這不是試試嘛....現在怎麼辦呢,要不明天再來?也不對,不知道口令還是進不去啊....”安梧鬱悶地看著麵前的石像,小聲嘀咕道。
“沒準鄧布利多會來開門?”納爾西斯不抱希望地猜道,“那麼多糖果種類,一個個試過去要多久啊。”
就在這時,石獸旋轉著露出背後的樓梯,一個她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的女人走了下來,安梧立刻擠出一絲笑容,“夜安,烏姆裡奇教授。”
烏姆裡奇看見這個學生很是驚訝,掐著細聲細氣的嗓子說道,“這位學生,現在已經快要宵禁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納爾西斯掛著一副虛假的笑容,“我有點事情來找鄧布利多教授,沒想到會碰到您。”
“好的,注意時間,可不要在開學第一天就違規了。”烏姆裡奇隨意地點點頭,並不放在心上。
現在她正盤算著怎麼在明天的第一堂課上立威,獲得更多權利,扳倒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