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赫敏鬆口氣,拍了拍胸脯,“鄧布利多說那是一個很惡毒的咒語,我還擔心你會不會讓她臉一輩子都這樣了,那可犯法的。”
“怎麼可能,不過是會有一點小小的後遺症,那些疤痕得伴隨她一輩子了。”像是看出了赫敏的不忍,她補充道,“如果我們真的因為她的舉報被烏姆裡奇抓住,他們的手上也會留下一輩子無法去除的疤。”
“我可以買到白鮮來幫助我和我的朋友們去除,但我做不到去除所有人的,我沒有這個義務。”納爾西斯停下了腳步,指尖卷著一縷頭發,好整以暇地看著赫敏,“所以我隻是把我們的疤痕還給她,這是她應得的報應。”
在這一刻赫敏才深切感受到自己的朋友有著與自己不同的三觀,她在心裡安慰自己至少納爾西斯沒有把事情做絕。但她忘了一件事,對納爾西斯來說的“花點錢”可能需要一個普通巫師家庭一生的積蓄。
納爾西斯踩著從窗戶漏進來的陽光,初春的城堡裡充滿了初生的氣息,她給鄧布利多送去了一封信,由薩斯代勞。
鄧布利多看著信紙上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女生該有的字跡,手指揉搓著黑貓的耳根,消滅伏地魔的重擔並不在這個孩子身上,但她執拗地搶走這份責任,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卸下。
“你有兩個很好的主人。”他垂眼看向膝蓋上的黑貓,貓咪隻是用漂亮的青綠色眼睛看著他,用腦袋蹭了蹭麵前的老人。
夜晚,納爾西斯看著活點地圖上代表三人組的小點,攏緊身上的隱身衣,當然它隻是用隱形獸的毛發編織成的,在銀白的布料下是安梧的臉。
空蕩的走廊上回響著低語,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很顯然他們也披上了隱身衣,納爾西斯隻能借助活點地圖跟在他們身後幾步遠的距離。
“哈利,你有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腳步聲?”羅恩感到一股強烈的窺視感,緊張地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
“可能是我們自己的聲音,你太緊張了。”哈利停下來寬慰道。
“羅恩說的好像是對的,”赫敏往身後看去,隻看見幽深的走廊像一隻巨獸張著深不見底的嘴,“我們的身後好像還有人。”
“但是後麵根本沒人,如果活點地圖還在就好了。”哈利有些沮喪,後知後覺想起來活點地圖被那個神似納爾西斯的女巫帶走了。
既然鄧布利多和她認識,說不定可以拿回來?
赫敏警惕地帶著他們七拐八拐,但那種被捕食者盯上的毛骨悚然的窺視感一直如影隨形,直到撞上費爾奇才消失不見。
“那個人好像在躲著費爾奇,”赫敏看著提著油燈的費爾奇巡視走廊,“等費爾奇離開走廊我們就回去。”
費爾奇嘴裡嘀嘀咕咕地咒罵著夜遊的小巫師,隨著搖晃的燈光遠去。
三人組互相使了個眼色,慢慢抬腿走向休息室的方向,才走幾步就覺得哪裡好像不對,有一種奇怪的滯澀。
隨著布料滑落的聲音,隱身衣落到了地上,哈利三人也暴露出自己的身形。一隻過分瘦削的手突兀地出現在空氣裡,隻有手腕以上的部分。像隻纖細的蜘蛛,抓著那塊如水般的布料。
幾人驚恐地看著那隻手甩開隱身衣,再度消失在空氣中,幾秒後出現時手裡多了根魔杖。昏昏倒地的紅光精準地射向哈利,哈利憑借A.D訓練出的反應下意識想將其彈開,很可惜晚了一步。
他無力地倒下,像隻失去操縱的木偶,赫敏和羅恩想要拉住他,但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接住。
“速速禁錮!”赫敏大聲念咒,希望能將還沒走遠的費爾奇吸引回來,但這裡早已被施下一個閉耳塞聽。
隻能看見揮舞魔杖的動作,沒有任何念咒,赫敏的魔咒被彈到羅恩身上。
“羅恩!”赫敏慌亂地麵對看不見的敵人,但很快也被禁錮咒放倒。
那個人將哈利抱在懷裡,籠罩入隱身衣的範圍下,赫敏和羅恩看清了她的臉,是前不久在三把掃帚遇見的女巫。
鄧布利多說她是自己人,那她為什麼要抓走哈利?難道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也被蒙蔽了嗎?
赫敏心裡湧現出一股無力感,鼻尖泛起酸澀,隻能聽見細微的腳步聲遠去。
“我們不能就這樣看著,得去找鄧布利多。”羅恩已經將身上的繩索掙開,小心地用魔咒切割赫敏身上的繩子。
“?”赫敏腦袋裡浮現出一個問號,為什麼你這麼快啊,那女巫才走了沒幾分鐘。
“她的束縛不緊,用點力花點時間就解開了,但還是慢了點。”羅恩費力地切割著繩索。
赫敏試著想掙開身上的繩索,卻被羅恩阻止了,“你等等,我馬上就要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