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著去,我想吃海鮮。”季莫言興奮的道。
梅冷洲搖頭:“你傷還沒好,不能吃海鮮。”
“那還是去吃粥吧。”
狗狗眼裡的興奮散去,隻剩沮喪。
伸手揉了揉小孩柔順濃密的頭發,梅冷洲哄他:“等你好了,我天天帶你去吃好不好。”
“那你現在推我出去散步。”季莫言換了一個條件。
梅冷洲彎腰抱起他放在輪椅上:“小祖宗,我現在就帶你出去散步,然後吃好吃的,吃完再散步回來陪你睡午覺好不好。”
“咦,你這個語氣,好像哄小孩啊。”季莫言笑著嫌棄。
“不然你以為我在哄誰呢。”梅冷洲推著他出了家門,緩緩走出小區,淡淡的風吹在臉上,舒服的想要眯眼。
季莫言被吹的昏昏欲睡,眼眸半睜半閉的,人行道兩邊的樹木陰影遮住了陽光,涼涼的風又讓他睜開眼。
或許是氣氛太好,兩人沉浸在裡麵無法自拔,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熱鬨的大街上。
嘈雜的人群瞬間驅散了安靜的氛圍,季莫言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人來人往迷茫的問:“這是哪裡?”
梅冷洲也不知道,他剛搬過來沒多久,根本不知道這裡還有一條這麼熱鬨的大街。
季莫言無辜的看著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每天都隻在曾經遇到他的地方兩點一線的來回,根本沒有注意過這裡。
最後還是梅冷洲轉身打量了周圍的建築物,找到了熟悉的牌子後確認了位置。
“你喜歡這裡嗎?”他問季莫言,小孩子好像都很喜歡這種嘈雜熱鬨的地方。
“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季莫言搖頭,臉色不太好看。
“那我們走吧,我帶你換個地方。”見他臉色不對,梅冷洲推著他轉身就要走。
“咦,季莫言,你怎麼走了,不進去吃點,果然是山溝溝裡來的大少爺,我們這些小平民的小吃入不得你的眼啊?”
一群打扮的花裡胡哨的年輕人堵住了他們的路,說話的人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梅冷洲皺眉看過去,那人把他打量了一遍,稍微收斂了一點,嘴依然臭的難聞。
“怎麼,換金主了,挺厲害的哈,長得好吃得開呀。”
季莫言微笑:“你嫉妒啊,可惜了,你爹媽不爭氣,沒把你生漂亮,不過你該高興才對,至少證明你是親生的。”
“艸尼瑪,他是不是想死。”
小混混魏子翔最恨的就是彆人說他長得不好隨爹媽,然而,誰都知道他不是他爹親生的。
他砸了手上的奶茶,撲過去就想打人,跟在後麵的同伴攔都攔不住。
梅冷洲隨手把人攔住推了回去:“彆在我跟前發瘋。”
魏子翔被推摔倒在地上,他的同伴們連忙把他扶起來,一個畫著大濃妝的女生看著季莫言一臉心痛:“你怎麼能這樣,墮落肮臟,還讓你的金主打人。”
“管你屁事,有人送上門找打,我還等著他打我是怎麼著?”
季莫言一臉牙疼的看著女生,總覺得這女的腦袋裡麵進水了,跟個神經病一樣。
“你簡直無可救藥!”女生憤怒的喊了一聲,扭頭就跑。
魏子翔連忙推開小夥伴去追:“薇薇,等等我。”
“……”
季莫言無語,梅冷洲笑了笑,推著季莫言離開。
倆人找了了一家看上去富麗堂皇的飯店走了進去,在大堂裡坐下點了兩份素餐。
“季先生,咱們下回再聚,有事兒電話聯係。”
“好的陸總,有空常聯係啊。”
兩個老總模樣的人從包廂裡走出來,一邊走一邊客套,後麵跟著兩個女人和兩個孩子。
季莫言冷笑一聲,靠在椅子上開始玩手機,梅冷洲看了那些人一眼,又看了看季莫言,默默幫他把餐具準備好。
客套的幾個人走出來,剛好經過這一桌,其中一個牽著小女孩的女人低頭和女兒說話的時候冷不丁看見季莫言臉色大變,站起身拉著女兒就走。
男人們已經走了出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現。
飯菜被送上來,季莫言放下手機吃的歡快,然而,沒過幾分鐘,一個女人急匆匆的走過來丟下一個信封:“有事給我電話裡說,這些先給你有空再跟你轉一筆,以後咱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再跑出來找我,有你好看的。”
季莫言頓了頓,女人已經轉身就走了,臉上依然帶著和平溫和的笑容。
梅冷洲還沒開口,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來,季莫言冷笑一聲接起來。
“要什麼,在電話裡說,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你已經長大了,沒有理由再找我要什麼撫養費,最後再給你一次錢,以後咱倆再也沒有一點關係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全程季莫言都沒有說話,男人掛了電話之後,很快他的手機上就收到了賬戶裡轉入二十萬元的信息。
梅冷洲擔心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剛剛成年的孩子。
季莫言笑笑,把信封拿起來揣進口袋:“很驚訝,以後不會再有了。”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嗎?”梅冷洲心疼的看著他。
季莫言笑笑:“其實,他們已經做的很不錯了,至少把我接了出來,又給我買了房子,還請保姆照顧我,每個月都會給我不菲的生活費,這些都是每個月的生活費數目,其實,這些錢足夠我一輩子衣食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