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桑樂也不不顧形象了,在原地歇斯底裡地喊罵著。
雖在盛夏,江眠卻感覺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她一句話都不敢說,頭低低地,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瞥了一眼頭發淩亂的小姑娘,還有幾縷發絲掉落在肩頸處,白皙的脖頸上還有因為拉扯而劃出的血絲,心裡疼的厲害。
鄧淮心裡有些氣惱,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到一步,那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該會是怎樣。
太陽炙烤著大地,絲絲熱氣從地底下竄上來。
他突然背對著她蹲了下來,“上來。”江眠怔了一下,“不用了,我還能走。”
“你那腰要是不想疼好幾天,就上來。”
十來分鐘的路程,感覺格外漫長。
她的手撐著鄧淮的背,拉開的點距離,隻要向前靠點,就能看見他泛紅的耳垂。
“頭發撩起來。”他聲音不帶一點溫度,甚至還有絲絲怒氣。
江眠乖乖照做,冰冰涼涼的藥膏抹脖頸處在倒也不疼。
“你自己去房間上藥,衣櫃打開有麵鏡子。”
雖然來過好幾次了,但是這還是江眠第一次進入鄧淮的房間。
房間裡麵東西不多,乾淨整潔,小角落裡有個藥箱,裡麵放了各種摔傷擦傷的藥,她握著手上扁扁的藥膏心裡很不是滋味。
打開櫃子後果然看見了他說的鏡子,衣服撩起後她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見受傷的地方。
鄧淮看見她沒一會就出來了於是開口問道:“塗好了?”
“我看不見。”
沉默了2秒,鄧淮說:“我幫你塗?”
江眠沒有接話,隻是靜靜地垂頭站著。
看著她這樣有些膽怯又委屈,鄧淮語氣頓時軟下來,哄著說:“你這樣不上藥,下午上課到晚自習那麼長時間腰會很疼。”
江眠將校服卷上去了一小截,纖細白皙的腰肢上一片的紅痕,鄧淮眉頭緊蹙,生怕弄疼她輕輕地上著藥。
有些粗礪的指腹在腰後輕輕摩挲,傳來陣陣酥麻感。
江眠有些怕癢,不自覺地東躲西躲,手腕忽的被握住,“安分些,彆亂動很快就好了。”炙熱的氣息鋪灑在身後引得她絲絲戰栗。
江眠將衣服放下,去衛生間洗了一下手,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耳根泛紅隱隱發燙,她用冷水拍了拍臉,長舒了一口氣,確定整理好後才走了出去。
“真的是,你乾嘛不打回去,我沒在半天,就這樣了?!”許笙笙放下手裡的筷子,生氣地說。
“沒事 反正我也扯她頭發了。”
“下次碰見我肯定罵回去。”她憤憤地塞了一口米飯。
吃完飯,剛要走出食堂,江眠手腕上的紅珊瑚珠串毫無征兆斷裂了,紅豔豔的珠子散落一地。
許笙笙忙蹲下來幫她一起撿,“你不是不信這些嗎?”
“家裡之前說是廟裡求來報平安的就一直戴著了。”
“給。”許笙笙將珠子放在江眠的手心裡,江眠看著掌心中紅豔的珠子愣了神。
“想什麼呢。”她問道。
“沒有,可能是因為戴久了,所以線斷了吧。”江眠輕聲開口。
許笙笙點了點頭,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