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晚上放學後,快走到校門口時……(2 / 2)

來日方長 被鴿自己帥死 3627 字 11個月前

江眠沒有接話,頭低低的悶聲道歉。

手背忽的被溫熱的液體打濕,好像要灼傷他。

他一顫,垂下手低聲開口:“江眠,彆可憐我。”似在哀求,又似在堅持著什麼。

江眠抹去淚痕,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收好碗筷,跟他道彆後關上門,轉身離開醫院。

站在紅綠燈的十字路口時,旁邊站著一對夫妻和他們上學的孩子,孩子向家長分享著學校裡的趣事,家長關心地詢問孩子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看了一眼江眠便收回了視線。她沒有可憐鄧淮,隻是很心疼,他本應該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過著這樣的生活。

隔天一早,江眠提著季煙提前準備好的盒飯,準備送去醫院給鄧淮。現在是早上,時間還早,街道上隻有零星的幾個路人。

剛走出院子,便瞥見了蹲在門口等候的身影,她蹙起眉頭,沒想理會。

見人出來了,桑樂立馬站了起來,一把拉住江眠的手,低聲下氣地說道:“江眠,對不起,我那天不應該那麼衝動,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諒我。”她眼睛通紅,頭發淩亂,臉頰上還有被打過還未消腫的痕跡。

江眠掙開被拉住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神色漠然,“你當時這麼乾的時候,怎麼沒想想後果?”

沒等回話,她直接略過身旁的人,徑直朝前走去。

桑樂仍就不死心,追了上去,站在她麵前擋住去路。

想再次拉住江眠的手卻被避開了,她倒也沒在意,“江眠我真的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你捅回來也行,能不能撤訴我求你了,不撤訴的話,我的一輩子就毀了,求你了。”她苦苦哀求道,淚水粘住了發絲貼在她的臉上,整個人狼狽不堪。

江眠沒有理會,隻是默默看著桑樂哭鬨,“那鄧淮又做錯了什麼?”

“滴滴——”汽車的鳴笛聲打破了這場鬨劇,提起打的車到了,她沒再理會身旁哭鬨的人,轉身拉開車門,做了進去。

汽車啟動,後麵傳來桑樂的哭喊,“你不能這樣,江眠!這樣我的人生就完了……”

她按下按鈕,車窗緩緩關上,那煩人的哭鬨聲被隔絕開來。

事後幾天,法院開庭審理,結果出來了,罪有應得之人已經得到處罰了,江眠沒有過多去問。

出院後,她給鄧淮換著藥:“結果出來了。”

“我知道了。”他應聲道。

一條傷疤橫在他的背後,肩胛骨處還有不少的淤青和傷口,背上的幾處已經結了痂。

上完藥,鄧淮轉過身,看見了她臉上的淚痕。

“阿眠,這麼愛哭啊。”他笑著說。

“才沒有,”她反駁道:“藥太涼,熏到眼睛了。”她抬手擦了擦。

“好,怪藥太涼。”

這件事發生後,江敬衡想著幫鄧淮辦理在校住宿,被他婉拒幾次後也沒再強求了。

考慮到兩人經常不在家,又出了這樣的事,季煙和江敬衡思來想去決定讓江眠住宿,這樣在學校裡也穩妥些,他們也放心。

許笙笙家裡的情況跟江眠家差不多,父母都比較忙,在知道了這件事後,兩家一拍即合,讓她們兩個一起住宿,好歹還有個照應。

太陽毒辣,炙烤著大地,撐著傘,也能感覺到從地下傳出來的汩汩熱浪。

江眠和許笙笙拉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在後門,“住在三樓,搬完這些東西,我人都沒了。”許笙笙哀怨地說。

“唉 ,搬吧,早點搬完,還能趕上午飯。”

“這些至少也得搬個2、3趟吧。”

“給我吧。”江眠感覺手臂一輕鄧淮提過袋子:“我幫你們搬去樓下。”

“你傷才沒好多久,這些很重的。”江眠說著便要將東西拿回來。

“沒事,走吧,當康複運動了。”他說。

江眠還是有些不放心,怕他傷口裂開,都挑了幾個輕的給鄧淮。

看穿了她的心思,鄧淮也沒拆穿,隻是將東西都拿上。

到了宿舍,江眠和舍友打了照麵,開始收拾東西。

宿舍裡有個小陽台,兩個水池上方安置了兩排金屬架子專門來放置洗漱、沐浴之類的用品。

水池有些寬,東西放裡麵些,不得不墊點腳尖,身體前傾才能放好。

放好好,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下看了眼,樓下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來。

視線交織的一瞬間,江眠先敗下陣來,慌亂地走進宿舍,像偷到了腥的小貓,心虛卻又滿足。

“臉這麼紅,看見誰了。”許笙笙明知故問地笑著說。

她否認道:“沒有沒有,吃飯去了。”江眠有種做虧心事被人逮住的感覺,臉都快滴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