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拂夏裝逼地在空中翻滾一周,平穩落地,還假裝脫帽彎腰致禮。
淩寶曇低頭翻了翻零食袋,摳出一粒炸豌豆丟到玉拂夏腳下。
玉拂夏:???妹妹,你乾啥?
他要氣死了:“你這是跟誰學的,是不是哪個小兔崽子教壞你了?”
淩寶曇無辜地眨眨眼,說:“跟哥哥學的啊,去年過年洋哥哥給大家表演拳法的時候,你說這樣可以檢驗學習成果和應變能力。”
玉拂夏:……哦,原來是我這個大兔崽子。
但是妹妹,你學以致用的時候,是不是忘了那小子摔了個狗吃屎,還磕鬆了兩顆門牙?
容喬握拳抵住唇,堵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笑聲。
“可以笑。”牧予庭傾身靠過來,小聲說:“隨便笑,他活該。”
容喬:“……噗。”
玉拂夏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在接下來一個星期內,翹了自己所有的事,每天上午蹲守他倆的格鬥訓練並錄像,熬夜剪輯出一份容喬挨打鬼畜視頻,以及無數張醜爆的表情包發給他,附言:拿牧啞巴的醜照收買我,不然就掛上論壇。
容喬:……
他看一眼旁邊正埋頭幫他捋文化科目重點的牧予庭,被他暖融燈光下好看得不真實的側臉驚豔幾秒,然後低頭回消息:沒有那種玩意,你掛吧,但牧予庭有你穿開襠褲撿雞屎吃的照片。
玉拂夏:他哪來那玩意?!!
容喬:家庭群。
玉拂夏:……草!
來自親姐的背刺!
牧予庭抬頭,問:“笑什麼?”
容喬便把聊天記錄拿給他看。
翻到上麵的視頻和照片,牧予庭緩緩皺眉,然後一臉認真地說:“不醜。”
頓了頓,他又看著容喬補充道:“可愛。”
容喬看看他,又看看照片。
他覺得自己應該被感動到,但對著那一張張五官扭曲、奇形怪狀的,他自己都覺得醜爆了的照片,實在很難認下這一聲可愛。
他覺得,牧予庭對他的濾鏡,大概不止八百米厚了!
隔了會,玉拂夏大概是罵罵咧咧完,想起了正事,又給容喬發來了消息:你知道常斛玉嗎?
容喬一頓,這個名字他還真聽說過,在那次宿舍夜談中。
玉拂夏:那個喜歡悄摸摸乾大事的爆炸狂人
玉拂夏:他最近有空,你帶上那把弓,明天中午跟我去見他
看到這條消息,容喬麵色一肅,立馬回道:好。
玉拂夏:小容學弟你看,我為了幫你忙上忙下,廢寢忘食,兢兢業業,看在我付出這麼大努力的份上,明天讓牧啞巴給我當保鏢不過分吧?
容喬不想,且不理解:為什麼?
玉拂夏:因為去常斛玉那裡,很可能碰上一個讓我防不勝防的人
容喬頓感好奇:誰?
玉拂夏:……一個遠看像個柱子,近看像個墩子,仔細看是個大耳巴子的女人
玉拂夏:我仗賤走天下這麼多年,杠下冤魂無數,很多輸不起的人會惱羞成怒想動手,這我都能理解,反正他們也打不到我
玉拂夏:但我此生頭一次遇上,我都還沒開口就直接給我一個大比兜,然後問我“有事嗎”的人
玉拂夏:你敢信?我當時都被打蒙了!!!
玉拂夏:我問她為什麼,她居然說是為了防止罵不過我又打不過我,所以提前打了
玉拂夏:但我當時真的隻是想找她問個路啊!!!
玉拂夏:你說她講不講道理了還!
玉拂夏:我八輩子都沒挨過這麼冤的打!
容喬關了手環,趴在牧予庭肩上,笑得像漏了氣。
牧予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