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咱們定製一個難度更高的大拚圖,送給玉拂夏當他的生日禮物?”
牧予庭思索半秒,搖頭。
不是不想讓那狗東西也嘗嘗他受過的苦,而是玉拂夏沒有他的強迫症,不會執著於有了開始就必須有結果。
而且,以玉拂夏一貫的不要臉,指不定拚得不耐煩了直接送還給他,到時候他就要陷入第二個拚圖地獄了!
這不劃算!
容喬思忖道:“那……有什麼是玉拂夏很難拒絕,又能精準坑到他的嗎?”
牧予庭垂眸思索片刻,忽然回憶起什麼,眼眸緩緩亮起。
“我去拿點東西。”他午飯也不吃了,起身急匆匆衝下樓,容喬都沒來得及叫他。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他又跑回天台,身上背著他常用的單肩包,裡麵鼓鼓囊囊的裝著東西,走動時偶有清脆的碰撞聲。
“我叫玉拂夏去靈體馴養區,做實驗。”他頓了頓,問:“你去嗎?”
容喬有點好奇地問:“你想做什麼?”
牧予庭眼神往邊上一飄,似乎有些心虛,半晌都沒吭聲。
見狀,容喬便不追問了,但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怕他把自己也坑進去,於是說:“我跟你一起吧。”
牧予庭點點頭,下樓的時候敲開常斛玉的實驗室門,似乎找他借了點什麼東西,很快又出來了。
兩人到靈體馴養區時,玉拂夏已經等在大門口了。
他遠遠朝兩人揮了揮手,興致勃勃地朝牧予庭丟來一連串的追問:“你到底要做什麼實驗?是試驗新技能還是新武器?效果到底有多刺激?”
牧予庭深深看了他一眼,慢吞吞說:“沒試過,不確定成功率。”
玉拂夏摸著下巴,敏銳的直覺小雷達烏拉作響。他瞅了牧予庭好幾眼,然而這會對方封閉了意識,他讀不到信息,更彆想從那張麵部神經壞死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半晌,他“嘖”了聲,說:“我覺得前方有坑,但是……管他呢,我這人生平就愛作死!”
“走走走,我帶你們登記去!”他大手一揮,帶著兩個新人走進馴養區大門,“要做什麼直接跟我說,不要客氣。”
牧予庭嘴角一牽,揚起細微的弧度。
容喬覷了眼牧予庭的笑容,心道他這些年也不是白認識玉拂夏的,還真那捏住了。
據玉拂夏的介紹,靈體馴養區有兩個常駐的老師,都姓顧,是親兄弟,默契十足,兩人一個結界係一個禦靈係,合作看守這些惡靈幾十年從未出過岔子。
“顧爺爺,中午好,您吃了嗎?”玉拂夏進門就跟人打招呼。
屋內的擺件頗具古韻,小桌上的炭爐上,陶壺咕嚕咕嚕冒著熱氣。桌邊擺著竹製躺椅,穿著白色練功服的老人躺在上麵,手裡抓著把蒲扇,悠悠然闔著眼。
聽到聲音,老人掀了掀眼皮,抬起蒲扇往桌上一指:“這不正吃著嘛。”
“呦,就吃幾個烤餅啊,這玩意不好消化吧!”玉拂夏在老人麵前收斂了幾分,但這張破嘴還是不怎麼好聽,“您小心大腸造反啊。”
老人嫌棄地看他一眼,坐起來,“瞎說,就是你掉廁所裡爬不出來了,我都不會得這毛病。”
玉拂夏:“……”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在心裡反複提醒自己要維持一點做人的底線,要尊老愛幼,不與老頭計長短,要將炮火對準同輩人……
“你們來做什麼,要租幾隻靈體,什麼級彆,租多久,需要劃分多大的場地?”老人一口氣問道。
牧予庭回答得很快,頗有幾分迫不及待:“做實驗,十隻,三隻惡靈七隻怨靈,偏人形,租一個小時,兩百平。”
老人頓住了,狐疑地打量他們一會才告誡道:“三隻惡靈兩百平的地方容易施展不開,你可想清楚了,這裡的靈體雖然經過馴化,攻擊性弱了很多,但不代表沒有危險。”
牧予庭:“我確定。”
見狀,老人點點頭,不再多言,用一手漂亮但不好認的狂草迅速做好登記。
末了按照慣例叮囑了一句:“教學資源,下手輕點,弄死了扣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