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突然就緊張了起來。“給什麼錢?”
“你說給什麼錢?回答費。”少年說道。“兩個問題,一兩銀子。”少年把手伸的老長。
“你怎麼不去搶啊?”白雲飛一下吼了出來,彆的事就罷了,隻要提到錢,他就會急。
“你什麼意思?”少年一臉認真。
“你什麼意思?”白雲飛覺得這人簡直是強盜,比強盜還強盜。
少年愣了一下,隨後貌似明白了什麼。
“我是個情報販子,這裡是我開的。你剛才問了兩件事,算你一兩銀子。”少年這次解釋的很清楚。
麵全道,原來是這個意思,真是被坑了,白雲飛現在真是後悔的想撞牆,早知道在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問一下子就沒這麼多事了。
“那個,我沒錢了。”他現在是真沒錢了,中午荷包剛被一個小賊偷走,哪裡有錢給他,況且自己全部家當也沒有一兩銀子。
白雲飛和墨清向來都是走一步看一步,野遊慣了,沒有什麼存錢的習慣,以至於現在,就算墨清來了,恐怕也掏不起這一兩銀子。
“沒錢?那你來乾什麼?”少年頓時也覺得一陣無語。
本來也沒打算花錢的,隻是想逛一逛,誰知道進了家黑店,啥也不賣,專賣情報,況且問路能算是情報?一定是家黑店。
“首先,我是一分錢也沒有,其次,我隻是來問路的,不是來買情報的,所以我也不會給你錢。”白雲飛也不想過多糾纏,索性這樣說了。
“小子,我家弟弟生氣了,你擾了他午覺,今日不給錢,你是走不得。”這時躺在竹床上的那人開口說了話,那蒲扇依舊蓋在他臉上,未曾拿開。
除了萬毒門,還沒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白雲飛,他並未因為那人的話而被唬到。但一想到,在彆人的地盤動手,怕是免不了吃虧,仔細想了想,他開口與那兩人商量。
“這樣吧,等我回到萬…歸興齋後,我自然就有錢了,到時再給你們可好?”白雲飛試探性的問道。該死的萬毒門,怎麼想到它了,真是晦氣。
本以為對方不會這麼容易的被忽悠進去,誰知那個躺在竹床上的人突然拿下了他的蒲扇,坐了起來。
那人扭頭看了看白雲飛,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回去吧,也不用再給我們送來,我讓他登門去取。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白雲飛一下不知說什麼了,沒想到還真就這樣放自己走了,於是回了一句:“白雲飛。”
既然如此,白雲飛一刻也不多留,急溜溜的離開了。
今天真是倒黴啊……
……
聽書堂聽風閣裡。
“墨公子,這聽風閣乃是聽書堂裡的貴賓居,位於二樓北麵,右邊是上房年未閣,正對麵是喬思閣,左邊的雅音閣也很不錯,不過我覺得公子還是最適合這聽風閣。”房玉耐心的解釋道,一邊已斟好了酒。
兩人在閣內對坐,房玉將酒杯推給墨清,墨清也沒有拒絕,直接就接過喝了。
“那喬思閣右邊,似乎還有一間。”墨清對房玉說道。
“噢,那是玉芙閣,也是間貴賓居,現在裡麵已經有人了。”房玉不緊不慢的說著,而後也端起酒杯喝了杯酒。
“其實也不是什麼貴客,是黎王府的世子,他算是常客了,隻要一聽是關於宗師的書目,他往往都會來。”房玉又解釋了下。
話剛說至此,就聽玉芙閣內傳出聲音,聽著像是個傳話侍衛。
“賞三百兩銀子!”
“又是哪位貴人這麼豪闊?”
“一出手就三百兩銀子,不愧是富家子弟。”
“我打賞一兩銀子我家婆娘都要罵我好幾日呢……”
台下頓時轟亂了起來,二樓的上房稍微好些,但一樓大堂順間變的嘈雜。
小二一邊平穩著喧鬨,一邊向賬台傳話。
“玉芙閣,賞聽書堂三百兩銀子!”
唉,權貴們不愧是權貴們,墨清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窮的隻剩下名字了,要不是救了掌櫃的女兒,估計自己這輩子都可能做不了這歸興齋的貴賓。
其實就算隻是個普通的小女娘,墨清依然會救,真是巧了,雖然又得罪了萬毒門,但卻能在歸興齋裡避一避,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吧。
玉芙閣內。
長孫卿奕一身藍色素衣,在裝飾的都非常大氣精致的玉芙閣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飄逸的長發僅被一根晶瑩剔透的白玉簪給彆住,使得了身前身後有著不少的落發,整個人半躺在椅子上,顯得更加的慵懶。
許久,長孫卿奕開口問道:“查清楚那馬的事情了嗎?”
客玄已經到了玉芙閣,回話道:“是西域卡拉世族進獻給嚴府嚴謹之的好馬,那個馴馬師是個庸才,這才導致了烈馬入街傷人。”
而後晚泊上前回道:“此馬導致三死十五傷,還有一個不知是否受傷的小姑娘未曾找到。”
長孫卿奕輕哼了一聲。
“怎麼處理的?”
“回世子,我派手下人將烈馬斬了,懸於市口,以及給傷亡者和商鋪們撫恤。”晚泥回答道。
“做的不錯。”長孫卿奕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馬倒是幫了我一個忙,懷之的麻煩我倒是解決了。”
晚泊這才明白,“原來今日嚴大公子找你是為了這事。”
“嚴謹之過於野性,平時玩什麼花樣倒也罷了,有嚴府保著他,可是勾連到了彆國,彆說保他,嚴府都可能遭殃。”長孫卿奕徐徐道出。
一匹馬是小事,若有人捏住了嚴府勾連外域這個把柄,那才真是麻煩。
“哦,對了,把那個馴馬師處理了吧,這個人留不得。”長孫卿奕又吩咐道。
本就是一匹烈馬,又怎麼會讓一個庸才馴馬師牽引,這訓馬師,不是嚴府的人。